指导员、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了。
再看到这次出兵消耗的粮食、油料等物资,他更是感觉到军队的耗费之大——
一场一弹未发的战斗,都要消耗这么多。士兵立下功劳,也需要朝廷赏赐。
如果战斗激烈些,估计耗费会更巨。难怪朝廷要加征辽饷,当今皇帝要征收有产税。
不过看着张永安对麾下士卒大多是记功而没惩罚,甚至连逃亡的士兵如何处罚都没提出意见,顾炎武提出疑问道:
“《纪效新书》说:凡行列不齐,行走错乱,擅离队伍……俱治军法。”
“为何张中尉对这些人,没有提出惩罚?”
张永安有些为难道:
“这些人逃亡事出有因,巡捕营也没定下如何处置。”
“本官打算等上面定下了,对他们一并惩罚。”
顾炎武对此摇头道:
“不然!”
“赏功的同时必须罚过,才能让士卒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不能让他们觉得逃亡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没功劳。”
说着,他还抨击徐光启,认为这个人太软弱:
“要我说,徐学士就是太文气、治军还不够狠。”
“若是有士卒开始逃亡时,就杀几个逃亡士卒祭旗。”
“这次逃亡的士卒,也不至于这么多。”
张永安闻言反驳道:
“军法要由军法官执行,这是陛下定的。”
“难道要像旧军那样,对士兵随便砍头、体罚?”
“新兵训练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军官把练不好队列的士兵吊起来,结果晒死了几个人,险些引发大乱。”
“陛下知道后很是生气,规定由军法官执行军法,普通军官只能对士兵关禁闭。”
“后来还是徐学士请求,才给了军官鞭刑权力,并且限定为十鞭。”
“这是陛下的仁德,难道你不满意?”
顾炎武对皇帝如此仁德,还是很称赞的。但他年轻气盛,忍不住反驳道:
“陛下的仁德是仁德,但是你们执行时也要有方法。”
“陛下说用军法官,你们多设些军法官不就行了?”
“《孙子兵法》曰: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陛下给新军这么优厚的待遇,可不是为了养一支不可用的骄兵。”
张永安听着这番话,虽然对他抨击徐学士感到不满,但是其中的一些言语,也让他受到触动。
如果一味待士卒优厚,顺着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