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变,好似成了那沾满无尽生灵性命的可怕屠夫!
“哼!”阎暝子冷笑一声,“那便来试试吧!天衍,看看贫道与你,孰胜孰负!”
“老夫同阎暝子明争暗斗百十来年,从未有一次,他胜过老夫。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倘若余琛要杀他是因为他给荆长生通风报信,都还靠谱一点。
话音落下,他的浑身上下的肌肤,瞬间变得无比漆黑。
然后,他看向天衍子,“宫主,送他上路。”
——就这?
“当然,这不是原因。”余琛摇了摇头,“各为其主罢了,不会有人为此大张旗鼓去杀一位天尊。”
天衍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伸手向天一指,一抹惊鸿之光浩荡而起,瞬间将那黑暗印玺击得粉碎,化作无尽黑雨洒落而下。
“余长老放心。”
“体面你个大头鬼!”
话音落下,那大暗黑天尊的眉心第三目,猛然睁开!
可无论如何,余琛和天衍子有圣主手谕,同门相残这般罪责,便无法成立了。
“多年前,你在南海一座小岛上,犯下杀孽,夺取定海珠。
天衍子望着那将整个天地都完全笼罩的恐怖黑暗场域,对余琛开口道。
阎暝子一愣,瞪圆了双眼。
今儿哪怕真把他杀了,也不会受到阎魔圣地的任何惩罚!
而不是因为那什么无名海岛,什么定海珠,什么无足轻重的几百条人命。
带着那无比恐怖的可怕重力,倾轧而下!
阎暝子只感觉……荒唐!
“天衍子!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天衍子脸色平静,怜悯地看了一眼阎暝子,“谁告诉你,是老夫要杀你?”
“——圣主特许,光明正大。”
那一瞬间,阎暝子浑身一震,显然这三个字勾起了他一些久远的回忆。
“有把握吗?”余琛问他。
除此之外,他同这位阎魔圣女的道侣,压根儿没有任何接触,更别说得罪他了。
但说一千道一万,哪怕他完全无法理解。
“谋害?”余琛摇头,“不,这不是谋害,阎暝宫主,这是要杀你,堂堂正正地杀你。”
阎暝子听得这话,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那黑暗之中,走出一道年轻身影来,一身黑色锦衣,长发垂落,气质斯文,好似那凡俗的翩翩书生一般。
那一刻,阎暝子眼珠子一瞪,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话音落下,无尽血红从他身上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