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晃这次没来,你要跟陛下多说说的。”
温道济点点头:“学生都明白,也都准备好了。”
杨善长满意的看着自己学生,不过想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行了,就在这儿下车吧,你记得把我跟你说了什么,今夜写成折子,明日送进宫。”
温道济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然后想了下后说道:“老师,陛下并非刻薄之人,而且也不会在意这些。学生送您回家吧。”
杨善长摆了摆手:“陛下是陛下,我们是我们,我们做臣子的不做,怎么知道陛下满意不满意,何况都累了一天,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温道济想再说什么。
但是杨善长这边却是轻轻叩了两下马车,随后,马车马上停了下来。
温道济皱了下眉头,但最后还是朝着自己老师行了礼后下了马车。
就在温道济下车后,车帘轻轻被杨善长轻轻打开:“道济,永远记住当年我送你那簪子上写的话。”
温道济闻言,拱手作揖:“是。”
杨善长不多说什么,看着自己这最得意的门生笑了笑后,放下了帘子。
马车离开。
温道济再次拱手作揖,目光看着那单薄的马车。
他来京城,如今对于京中局势了然于胸,虽然惊讶于陛下那不亚于先帝的谋划手段,也震惊于皇后娘娘悄无声息的从旁协助。
但
看着自己老师如今处境,他心中哀伤。
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温道济叹了口气,看着那马车。
想起当年自己高中探花之后将要入仕官场,杨善长送了个簪子给他。
上面写着一句话。
‘少年坐而论道,君子起而行之!’
不过此时,儒雅随和的温道济却是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温探花在这儿干啥呢,我家丫头想吃羊汤面了,一起不?”
听到这称呼,温道济愣了一下,因为这称呼可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个称呼。
扭头看过去,却是看到李九郎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看着他。
看到李九郎,温道济本想拒绝。
但李九郎却是笑着说道:“本状元郎邀请你,还敢拒绝?”
温道济闻言,看着李九郎却是不由笑了起来。
当年二人同科,一人状元郎,一人探花郎。
何等意气风发,其中李九郎更总以状元身跟温道济开玩笑。
“赶紧过来,墨迹什么呢!”李九郎笑骂道。
温道济无奈一笑后,朝着李九郎马车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