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的瞳孔猛地缩紧,像是被烫到般别开眼。
可他越克制,那些画面越在脑海中疯长。
她若仰起头,那弧度会更明显,她若再靠近一寸,他的呼吸会彻底紊乱。
某种陌生的燥热从脊背窜起,烧得他喉间发紧。
“继续练习。”他忽然起身,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
“这就走了?好无趣啊。”
温栩栩哼哼一声整个人继续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甚至完全占据了方才黎云笙的位置,用占据这个词好像不太妥帖,应该说是“霸占”。
她就真的跟那些胆子大的猫咪一样,完全不惧怕他,甚至霸占他的领地。
实在嚣张,却让人生不起气。
温栩栩还在得意,眼睛都弯弯的,眼底全是狡黠,可见方才就是故意赶走了黎云笙。
温栩栩整个人像一团蓬松的棉花糖似的瘫进沙发深处。
她将双腿随意搭在扶手上晃荡,甚至把黎云笙的金丝绒抱枕搂进怀里,霸占主人位置的温猫咪此刻毛茸茸的尾巴还在半空得意地摇晃。
沙发凹陷处被她压出绵软的痕迹,连空气里都沾染上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这分明是黎云笙专属的休息区,她却堂而皇之地将他的雪松气息挤到角落。
可下一秒,温栩栩笑不出来了。
因为黎云笙的保镖搬了新的沙发进来,那沙发通体采用意大利进口真皮,饱满的羽绒填充比原先的款式宽大两倍,她觉得自己跳上去在沙发上滚圈圈都是可以的。
过分了吧?
她不就抢了她的沙发吗?至于这么报复吗?
“至于吗?不就抢了你十分钟沙发使用权!”温栩栩气鼓鼓地抗议,腮帮子像塞满棉花糖般鼓囊囊的。
温栩栩不服,甚至鼓着嘴巴瞪他,好似还跃跃欲试要去抢他的新沙发。
保镖又搬了新的桌子调试好高度,为黎云笙泡好咖啡。
温栩栩看看那杯咖啡哼哼:“一直喝咖啡,黎少你今晚不用睡觉了。”
黎云笙面无表情的喝了口咖啡,抬眸扫她一眼:“有这时间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sara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是可以睡但选择不睡,温栩栩不一样,她没得选。
所以谁惨一目了然。
可恶啊。
大魔王。
她垮下肩膀,不甘心地蜷缩回旧沙发里,活像被雨水打蔫的蒲公英。
温栩栩又瞪他,从自己沙发上“蹭”地跳起来,像只灵巧的小鹿飞奔到黎云笙面前。
黎云笙抬眸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