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的眼皮子底下。
颜芙凝走到放水盆的木架旁,棉巾重新浸到水里,搓了搓拧干。
“昨夜我喝醉酒,你生气了?”
傅辞翊走得不直,步履倒是稳当。
傅辞翊闻言腹诽,有那么久么?
不知他疼不疼,她的手心竟然火辣辣地疼,拧了眉头忙吹手心:“傅辞翊,你是不是没醉?”
男子趴着,嗓音发闷:“疼。”
颜芙凝再度叹气,重新拧了棉巾给他擦洗后背与胳膊。
——
翌日,颜芙凝起得晚。
床上的傅辞翊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她整理床铺,他便站在她身后。
嗓音仿若也含了清冽的酒味,在此刻的夜里,尤显醇厚。
“好。”男子应下。
昨儿夜里她照顾某人整整一晚,不光要帮他擦洗,还要喂他喝水。
棉巾抹到他面颊上时,她竟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开始解他自个的衣裳。
动作如此利索,竟不像个醉酒的人,颜芙凝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记。
此刻她的手臂还泛酸,不过吃饭时,她也不便当着大家的面说昨夜的事。
颜芙凝剜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房中,颜芙凝将傅辞翊放到床上,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肩膀与脖颈,与此刻闭眼躺在床上的某人道:“你可别发酒疯。”
嗓音含了她不自知的娇嗔。
惹得颜芙凝又好气又好笑,转身问他:“你到底想作何啊?”
不多时,夫妻俩洗漱完,一前一后地坐在床上。
她忙抬手遮眼,另一只手伸过去拉他的衣裳,又帮他盖住。
她跨一步,他跟着跨一步。
两人重复数回。
男子眼皮子又动了动:“怎么,你不愿?”
颜芙凝即便侧着脸,眼尾都扫见了。
这么小的骨架,他稍一使劲,就怕散了架。
颜芙凝手指颤抖:“我帮你擦身子?”
“都是小事。”
床上的某人眼皮子动了动,却没睁眼。
哪里想到,他又一把拉开。
傅辞翊享受得心安理得。
颜芙凝又道:“届时就算有应酬,也不能如此饮。”
许是昨日真的饮多了酒,傅辞翊一直睡到中午才起。
她忙别开视线,拉住他的衣衿将他露着的胸膛盖住。
房中,傅辞翊亦步亦趋地跟在颜芙凝身后。
男子白皙的后背立时起了一只小小的手印。
傅辞翊瞧出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