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凝望着远处。
“好,我家彩玉心灵手巧,今后也不知便宜了谁家小子?”
傅辞翊提笔写了几字,嗓音淡淡:“大抵冷了,若不想吃,我让人去热一番。”
周围还有不少铺子,多是饭馆,书肆之类。
颜芙凝拉了傅辞翊的衣袖,抬步往外。
“嗯,京城的肉粥真好吃,还有些温热呢。”颜芙凝满足地笑了,“傅辞翊,你要不要再吃点?”
“有不少会馆离贡院近,住的基本都是赴考的考生。”
难得她不挑,傅辞翊唇角扬起。
颜芙凝环视热闹的街市,倏然间觉得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立足,实则是件不易之事。
她睡到自然醒,自是睡饱了,此刻伸了个懒腰,嗓子眼发出不可控制的嘤咛软音。
微风拂过,面纱晃动,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
颜芙凝又打了个哈欠。
行了快两刻钟的路,终于来到贡院外。
颜芙凝道:“即便想戴,也没准备啊。”
方才她睡得香甜,他不忍吵醒她,故而去用早饭时,帮她带了回来。
循着他的视线所望,那大抵是片达官贵人的聚集区。宅邸与宅邸间隔着不小的巷子,还有高高的围墙。
而今便回去查探,太急了些。
颜芙凝的话尚未说完,只见牙人摇摇头:“咱们这有个规矩,房屋租赁得一季起租。你们若真想租,得一次付清三个月的房租。”
颜芙凝挑眉:“你还要看书么?”
“我不吃了。”微顿下,他又道,“等你吃完,我带你去逛逛,顺便看何处可租房子。”
主仆俩边走边说体己话,听得她们身后跟着的李信恒微红了脸。
不仅如此,会馆门口皆有小二在吆喝,说的大都是去岁他们会馆出了几名进士。
颜芙凝坐起身,抬眸看到房间中央的桌面上果然搁着几只盘子,上头各色糕点,还有包子与粥。
立时有牙人接待他们:“客官要租店还是租房?”
有个年长些的牙人温和道:“像你们要住一个月余,时日不怎么确定的,确实不太好租。只租三个月的话,浪费钱不说,房东也未必肯租给你们。”
不多时,四人进了宅屋租赁牙行。
傅辞翊颔了颔首,抬掌摸上她的发顶,用力揉了揉。
“我大抵知道贡院在何处。”
打得眼尾都沁出了眼泪,可见实在是困极。
他回来了。
“租房。”颜芙凝问,“地段好些的,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