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旖旎之事,她又没有旁的人可以说,搁在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瞧书房无人,想来傅辞翊还没回来看书,她便长长吐了口气。
彩玉猜测:“小姐有话与我说,当着旁人的面又不便说?”
颜芙凝点了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见色起意了?”
彩玉跟出去。
“你被赶出来,责任不在你,傅县令与严二爷那边,咱们好生解释便可。”
白皙的面颊吃得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倏然浮现薄红。
颜芙凝抿唇:“和离书上只写了两年期满自动和离。”
黄傲冬昨日一直忙到深夜,无暇顾及被丢回来的暖床婢。
傅南窈小声道:“嫂嫂,昨儿是我不对。”
刚跨进门槛,颜芙凝吩咐李信恒:“你帮我去酒楼说一声,今日我不去酒楼了。”
不如当下给自己谋个生路?
只是眼前这人是否值得托付呢?
黄傲冬眉头一皱,拍拍她的肩膀:“这几日你好生歇息,额头的伤得养好了。”
遂开口:“昨夜,我被他亲了。”
颜芙凝小脸鼓起。
没敢说究竟亲在哪些地方。
看了颇久的书,心绪还是静不下来,又念及隔壁书房内的某人亦在看书,她便有心想离他远些。
“没亲嘴。”颜芙凝只好说,“是脸。”
一听说在喉结上,婉娘虽然瞧不见,却也问:“喉结怎么会被蚊子叮咬?如今的天气哪还有蚊子?辞翊,痒不痒?”
顶多他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届时傅县令与严二爷看在自己赢了刘记的份上,大抵不会与一个暖床婢计较了。
——
今日没去酒楼,颜芙凝甚是空闲。
傅北墨又瞧一眼:“包还挺大,没有蚊子,那是啥咬的?”
这时,李信恒道:“如今的天气旁的虫怪也有,公子指不定就被什么咬了,只是咬在喉结上,这虫子还挺会找地方的。”
傅南窈定睛一瞧:“还真的是,就在喉结上。”
只不过她与他是阴差阳错才成了夫妻。
她又羞了!
彩玉帮她量了尺寸,笑道:“以后的姑爷有福气。”
这下好了,听他的意思,是昨夜她睡了他?
“不逗你了,我先回书房。”
倏然,傅北墨瞧见兄长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痕:“哥,你昨夜被蚊子咬了?”
颜芙凝颔首,只好与彩玉终止话题。
她不能挑拨离间傅辞翊与颜芙凝的夫妻关系,便算完不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