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了之前礼真使臣来朝时发生的观音庙那些事。
而如今皇帝更是镇压不住,北漠之患不是一天两天,他们就算帮助焦迟简,也定是看中他身上可利用的地方,那么这些人如今在城中协助哥哥造反,很难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反悔。
这也是她担心的点,焦迟简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根本就是天时地利全不占,一旦他陷入困战,那些异域人说撤就撤,那焦迟简该怎么办。
他眼睛现在还瞎了
越想,焦孟仪心里越胆寒。
混乱中,她做了决定,看向长安城某个高耸建筑,提裙便往那里跑——
陆乘渊看见了,
那是御史台的地方,陆乘渊已彻底确定她恢复了记忆,因为她脑子开始好使了。
做沈笙的那些日子,她记不得任何,心思干净的像张白纸,根本不会为思虑这儿思虑那儿而动脑子。
虽然如今的焦孟仪是他更爱的,但陆乘渊更愿意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待在他身边。
这个时候,焦孟仪去找顾羡安是最佳之选,因为若想焦迟简能完好无损离开长安,唯有顾家能办到——
只是当他看见她再一次在最危机的时候选择顾羡安而不是他,他心口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占有、愤怒灌满了他。
陆乘渊铁青着脸,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也缓缓跟上,他越想越气,手拳死死攥着,恨不得上前将她的去路全部阻断!
而另一方,顾羡安带领一些人步子急切行在街上。
长安城乱起来的那刻他就看到了,当即回了趟顾府,问他父亲要了样东西。
那是他祖父顾郁留下的贴身玉笛。
这个笛子曾伴随祖父左右,后在祖父辅助皇帝霍隽时被霍隽赐了个口谕。
彼时年轻的皇帝说,顾师祖为朕殚精竭虑,朕念母后之情报答顾师祖一个永不过时的口谕,无论是顾师祖还是顾师祖以后的后人,只要有一日需要霍家皇朝做什么事,霍家,必然答应。
只要凭借顾郁的玉笛。
顾羡安紧紧握着。
他为了焦家,已做到这个地步,他身躯坚定,每走一步都希望说前方能有奇迹发生。
“大人,前面有人。”
正当顾羡安沉思时,他身边人高声禀报,顾羡安凭借夜色看去,这一眼,竟将他僵身立在原地。
他这是撞鬼了?
顾羡安面容动情,完全不相信对面来的人是焦孟仪,可这样的街市,四周安静异常,只有几点火光灯光照射。
焦孟仪步子蹒跚,一步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