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允许有任何隐患存在的。”
顾鹤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下意识蠕动喉结重复之前的问题:“鹤卿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土里。”
……
顾鹤笙在震惊中霍然起身,瞪大的眼睛里有悲伤也有惊愕。
秦景天抬头看向他直言不讳道:“我杀了他。”
此刻顾鹤笙忘记了立场和身份,只是单纯作为一名兄长对手足的情感,重重一拳打在秦景天脸颊上。
“他是我弟弟!”
虚弱不堪的秦景天好半天才缓缓抬起低垂的头,吐出的唾沫里全是腥红的血丝但目光一如既往坚毅不拔。
“他是我敌人!”
顾鹤笙紧握的拳头在不停颤抖,作为兄长自己应该和眼前的人势不两立,可作为一名共产党自己无法去指摘对面人的行为,声音到最后变成乞求。
“我先好好安葬他,请你告诉我他埋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让顾鹤笙知道永远也见不到顾鹤卿,心里也清楚秦景天既然都承认杀了他完全没有必要隐藏尸体,唯一的解释秦景天担心自己从顾鹤卿尸体上发现什么,这说明到现在为止秦景天都在刻意去保护另外一个人。
顾鹤笙没有再继续追问转身离开审讯室,沈杰韬表情多少有些失望,转头看向秋佳宁:“该你了。”
“没用的。”顾鹤笙摇头道,“秦景天之所以愿意和我谈不是有松口的迹象,他是在拖延时间。”
“等人来营救?”沈杰韬眉头一皱。
顾鹤笙:“会不会有人来营救他我不清楚但至少秦景天没有这样的想法。”
沈杰韬不解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恢复体力。”秋佳宁一语中的,“他在借助与鹤笙交谈的机会让自己得到缓冲和休息以便应对后面的刑审,我赞同鹤笙的意见换谁进去审问结果都一样,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论怎样的酷刑都不可能让他开口,继续严刑拷打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他死在审讯室。”
沈杰韬嗤之以鼻:“好不容易抓到潜伏者难不成什么也做不了?”
“我建议押送南京吧。”秋佳宁深思熟虑道,“既然我们没办法让他开口就交给总局,上海保密局这三年来所有情报泄密都与此人有关,交给南京也算是将功补过。”
“你是嫌我这张老脸丢得还不够?”沈杰韬神色阴沉道,“保密局的行动处处长是共产党,南京得知此事会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上海保密局?鹤笙和他是朋友,你私下与他走的也很近我就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