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事爆发之速、规模之大,远超寻常。”
“高相其人,陛下深知,最善洞察人心、操弄舆情,臣不得不疑,此乃…此乃高相以退为进之计?意在逼陛下低头!”
张平说完,额头便死死贴在冰冷的地砖上。
轰!
武曌凤眸拧紧!
她细细的咀嚼着这些字眼,凤眸中怒火翻腾,夹杂着一丝被刺痛的惊疑。
这一切……背后是高阳?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她断然出声道,“张平,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欺骗朕的代价?”
她凤眸眯着,带着凛然的杀意。
“臣以性命相保,此事千真万确!”
“高相本事逆天,因此臣一直派人盯着定国公府,昨夜子时,高相之弟高长文鬼鬼祟祟出了定国公府,去了长安城西的一栋宅子,那宅子主人,名为王生,乃是翰林院内的一名士子,出身清贫,高长文携带着一摞竹纸,走入其房间,呆了一刻钟左右!”
“陛下若不信,大可查证!”
此话一出。
武曌身子趔趄朝后几步。
她的凤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张平、张寿是她的人,这消息也太容易彻查。
这样一个谎言,也没意义。
所以,高长文昨天半夜,真的出了定国公府,带着一摞竹纸,去了长安城西,见了一个叫王生的翰林学子,两人单独呆了一刻钟。
今日一大早,自翰林院的爆发,便开始了。
这一切,太巧合了。
一个巧合是巧合,这些接二连三的巧合难道都是巧合吗?
那高长文好端端的,半夜为何要鬼鬼祟祟出府,还去单独见了翰林学子?
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请命的前一夜,还是子时去了。
今日,率先爆发的便是翰林院!
并且高阳的本事,他很清楚。
他想挑动人心,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张氏兄弟的话,像毒蛇般钻入她被怒火和委屈占据的心间。
高阳决绝离去的背影,与眼前这“精心策划”的逼宫景象重叠,让她感到一种被至亲至信之人愚弄背叛、锥心刺骨的剧痛和屈辱!
此刻,怒火渐渐淹没了武曌的理智。
承天门外。
为高阳请命的声浪越来越大!
“报!”
“陛下!承天门外聚集百姓士子已逾过万!群情汹涌,声浪震天,李统领恐难久持,请陛下速速定夺!”
一名禁卫大步上前,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