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不能下得去手?”
陈溺见状,心里也是一突突,连忙抬手:
“别冲动,小年,你冷静,冷静下来再慢慢谈。”
陈隐年后退一步:
“我要听实话,陈溺,别刺激我。”
陈溺头疼的要死。
最烦的就是这种情况。
如果陈隐年好糊弄倒也罢了,偏偏陈隐年就是敏感的同时还聪明。
“说话,陈溺。”
陈隐年手里的笔尖已经狠狠怼在了他喉咙上,鲜红的血珠就硬生生从皮肤下晕了出来。
陈溺现在脑子也是懵的:“放下,陈隐年放下!我告诉你。”
陈隐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就盯着陈溺,右手牢牢握着笔杆。
陈溺对他伸手:“放下,笔给我,我告诉你。”
他实在是害怕,不知道自己说出真相,陈隐年会不会冲动之下直接将笔杆捅进自己的喉咙。
陈隐年想知道真相。
他在犹豫片刻后,到底是把手里的笔拿下来,递给了陈溺。
陈溺握住那支笔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他喉结动了动:“我跟萧寂做了交易,小年,我们现在担心的,是怕他不是真心待你。”
如果陈隐年是正常人,优秀的皮囊,优渥的家境,招人喜欢的性格,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仿佛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但陈隐年是个病人。
陈溺没那个信心觉得萧寂那样的人会真的对陈隐年是全心全意的爱,不掺假的爱。
再阴谋论一些,陈溺甚至都会怀疑,萧寂有没有可能借着陈隐年来蚕食陈家的资产。
陈隐年仔细消化着陈溺话里的意思,半晌,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交易?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陈溺到底还是选择了将真相撕开,赤裸裸的摆在了陈隐年面前:
“当初我求他,这是他提出的条件。”
陈隐年觉得头脑发懵,一瞬间,胃里也跟着一阵翻江倒海。
他冲进洗手间,干呕了半天,努力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靠在洗手间门上,看着陈溺:
“一个游乐场而已,萧寂不缺这些钱。”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更多的是在反驳陈溺,还是在安慰自己。
陈溺伸手将陈隐年抱在怀里,试图绕过这个话题:
“这不重要,小年,萧寂给了你陪伴,至少这段时间你们在一起是快乐的,不管他图什么,你都在好起来不是吗?”
他想劝陈隐年,不如就当作一场交易。
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