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年的。
李昊从窗口拍了拍陈隐年的肩膀:
“算了兄弟,好自为之,是我对不起你,今天不该叫你来的。”
他说完,叹了口气走到路边,无人机升空,他拿出计时器,跟准备发号开赛指令的比基尼小宝贝交换了个眼神。
陈隐年不明所以,但对于李昊的质疑,显然不爽到了极点。
说真的,就凭他的车技和他的胆量,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病,就是上职业赛场也绝对是要次次拿冠军的存在。
李昊刚刚那个表现算什么?
看不起他陈隐年?
什么人能让李昊对着自己连叹那么多口气?
这简直是侮辱人。
陈隐年气急败坏地给了方向盘一拳,随后发动了车子。
一瞬间,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便响彻了整个山谷。
陈隐年和一辆绿色的柯尼塞格并肩,尖锐嘹亮的口哨声响起的瞬间,陈隐年便窝着火,猛地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随后,其他几辆车也陆续加入了赛场。
在最后两辆车出发的一瞬间,一辆黑色轿车从百米外驶来,与他们同时穿过了起点。
有人以为自己眼花,看向李昊:
“耗子!看见了吗?刚才那车怎么回事儿?”
李昊摆摆手:“别管了,看热闹吧。”
盘山公路窄而崎岖,数不清的坡路和急弯,一个不慎翻出围栏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很多车手技术过关,但心理却过不了关。
急弯处难免要减速。
但陈隐年是个病人,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是肾上腺素飙升,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无敌。
厚重的轮胎在高速漂移的摩擦下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起初他和那辆绿色的柯尼塞格之间距离差距并不明显,但在几次急转弯后,也逐渐拉大了距离。
陈隐年看着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对手,嗤笑一声,继续加速。
但任谁都没能想到的是,原本预计一小时后降临的暴雨,居然提前了。
在陈隐年再一次急转过一处弯道后,天边骤然一亮,一道扭曲狰狞又粗大的电光便在山涧中一闪而过。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惊雷声在刹那间将发动机的轰鸣声包裹淹没。
紧接着,泼天雨幕就降了下来。
几乎是瞬间,挡风玻璃便被雨水覆盖。
陈隐年的雨刮器开始拼命工作,但晚上视线本就不明朗,现在雨下成这样,几乎很难看清前方的路了。
就连陈隐年,也不得不松了松油门,减缓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