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接触他的这两天,是因为他状态还不错,他有时候会很暴躁,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去年夏天,我表弟因为说了一句他有病,他就打断了我表弟一条腿。”
“萧寂,想要看住他,控制他,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意味着,在他身上花费大精力的同时,还要不停的给他擦屁股。”
萧寂自认原身和陈溺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也不认为,陈溺这通电话就是单纯的找自己吐苦水。
他直截了当问道:“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能做什么?”
陈溺早就知道萧寂不是个傻的,更不会有什么莫须有的同情心。
他这一次也只是想试探一二。
但眼下萧寂这般直白的问出口,陈溺在犹豫片刻后,决定与其迂回战术,不如直言快语,也省着让萧寂觉得自己心机深沉。
他道:“恕我冒昧,阿寂,我弟弟似乎很喜欢你,我想请你,如果有时间精力,也不介意的话,多跟他接触接触。”
萧寂挑眉:“喜欢我?何以见得?”
陈隐年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陈溺再了解不过,刚见萧寂一面,便要跟着萧寂回家,对陈隐年来说已然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了。
最重要的是,陈隐年的郁期在大多数情况下,别人跟他说话,他都是没有反应的。
但今天陈溺在提起萧寂的时候,陈隐年睁眼了。
陈溺不会对萧寂说这种细节,只说:
“以我对他的了解,还有直觉。”
萧寂没说话。
陈隐年是个定时炸弹,正常人都不会给自己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而且万一陈隐年出了事,这个责任,是任何人都难以承担的。
萧寂太主动,未免会显得奇怪。
许久,陈溺干笑一声:
“实在抱歉,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实在过于冒昧。”
“我只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看见根稻草,就想抓住试试看,毕竟隐年是我亲弟弟。”
电话中的气氛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许久,就在陈溺觉得这件事要无疾而终的时候,却听萧寂突然道:
“我的确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但他是个人,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不是都应该先问过他的意见?”
陈溺长叹口气:“是我病急乱投医,不管怎么说,这两天还是谢谢你了。”
挂断了电话,陈溺一回头,就看见本来已经熟睡的陈隐年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自己。
陈溺跟他对视,收起手机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