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对自己这位老朋友耸了耸肩:“没有几百只,顶多几十只。”
“吗的,总而言之,那老姑娘说你在美国,我也记得,你在那有个女朋友,艾玛——所以我拜托她把那个瓶子的包裹寄了过去。”
他喃喃道:“康斯坦丁总是知道该怎么做,康斯坦丁会知道的”
见这位莱斯特的交代到此为止,马昭迪就将帽子从他的头顶上取了下来,反手接回了外套上——他一直知道康斯坦丁的朋友没什么道德底线,但没想到莱斯特做事居然能不负责任到这个地步。
那个小孩的死已经让他很恼火了,但这事好歹还能归咎于恶魔的引诱;那个游客的护照被劫,但也还算得上是事急从权;但把这么一个恐怖的恶魔直接用包裹寄给自己的朋友——与其说是“相信自己的朋友能够解决这件事”,不如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他的求生欲战胜了一切,他知道那个邪门的包裹可能根本没法到达目的地,也知道康斯坦丁可能无力解决那只恶灵,但他就是这么干了,因为这能让他活下去——尽管这行为可能会导致其他人的死亡。
“不愧是康斯坦丁的朋友。”马昭迪摇了摇头:“行事作风真是一模一样。”
“别特么污蔑我。”康斯坦丁立刻反驳道:“我比这没用的糟烂玩意强多了,我可不嗑药——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闸总了,一脚踢翻他的屁股,把他扔出家门去,然后打个盹。”
马昭迪瞪大眼睛看着康斯坦丁。
没想到,旁边一直惜字如金的查斯立刻响应:“emm,我能把他带走,然后呃.找个地方扔掉。”
马昭迪眼睛瞪的更大了,他又看向查斯。
不是,哥们?
“你们是在聊自己的朋友,对吧?”他确认道:“而且你确定是驱魔人,不是黑社会?”
在康斯坦丁面前,马昭迪突然觉得自己以往的做事方法还是太有底线了。
“算了,鸟事多得要死。”康斯坦丁叹了口气:“这种玩意放着不管又要出问题,实际上,按照老马的说法,现在已经出问题了,我们得把它解决掉——查斯,去拿纸笔。莱斯特,听我说,你马上就能休息,不过得先把那个小孩画出来——面相,刺青,骨骼,全都得画出来。”
马昭迪坐在一旁,看着莱斯特拿着铅笔在纸上做素描,不过片刻,一个颅骨硕大,颧骨凹陷,大嘴大鼻子的非洲孩童形象就在他的笔下成型了。他脸上的花纹和刺青看上去着实让人头晕目眩——一个孩子的脸上挨上这么多刀,很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