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蛙声一片……”吕骞觉得古怪极了,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吕骞忽地似有所感,朝着身边人问道:“还有人记得今夜第一首词吗?”
身旁众人纷纷恭维:“第一首词,好像正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吕老先生高足所写呀!”
吕骞摇摇头道:“安瑛?不,不是他,第一首,那四不像的垃圾!可还有人记得写的什么吗?”
众人纷纷回想起来。
“第一句是美人卷珠帘?”
“第二句是万径人踪灭!”
“第三句…忘了,但是最后一句…怎么貌似与丹采儿献唱步虚词上阕最后一句…”
其余众人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什么怎么好像?这根本就是雷同!
一字不差!
同样的‘听取蛙声一片’,放在前者身上,那就是垃圾!放在步虚词里,那就是精瑰!
“步虚词词句朴实无华,通篇并无典故,或许只是巧合雷同,吕老倒也不必如此介怀吧?”
吕骞想了想,倒也认可了这样的说法,不再放心上。
要是用如此烂的一篇四句打油诗,放与一首写得极好的词一起比较,在外人看来,好像是批评一样。
对于好的文章诗词,吕骞向来不愿意这样做。
楼下传来琴声,是有才女又复弹重唱步虚词。
吕骞也随着琴音轻轻唱和,不知怎的,他又想起那姓牧的‘盛水湖湖主’。
那小子有几分潇洒恣意的才情,他作诗不要才名,只求一杯温酒得饮。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吕骞最爱这一句,虽然那小子人品差劲,但是才情是真的有啊!
若他在的话,或许也会因这首步虚词而陶醉其中吧?
弹指涟漪,涓涓毫末。
楼下的琴声停了。
女声复唱到了最后一句。
魏凝霜心满意足的收起了琴,不顾周围才子才女们再奏一曲的邀请,起身要走。
“到底文风盛极的京城啊,今夜得听丹采儿一曲,也是不虚此行了!更没想到,这一曲琼音相佐的是牧大人的词。”
魏凝霜在听到那句‘听取蛙声一片’的时候,心里生出了与吕骞等一众文坛大家的疑惑。
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魏凝霜很快就笃定,这肯定就是牧青白所做的词。
“方才丹采儿献唱之后,当众说这不是她的大作,还说过几日,就会公布作词人呢!”
魏凝霜一听就知道这位丹采儿定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
今夜听步虚词的终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