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似乎并不感到冒犯。他解开绑绳、松开护颈、取下头盔,温和地说:“就长这个样子。”
上一次温特斯与白狮交手时,两人相距不到百米,他带着两门大炮。
当然白狮很可能不认同“交手”这个描述,显然他都不知道温特斯·蒙塔涅是谁。
这是温特斯第一次有机会面对面的观察这位敌人。
头盔下是一双褐色的眼睛,和一张有些平凡的面孔。
“有些失望吧?”褐色眼睛的主人开口问。
“有点。”温特斯难掩失望之色。
白狮纵声大笑。
温特斯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在他的飞矢术有效杀伤范围内……白狮现在没有带头盔。
但是他没有任何,因为他实在太累了。刚才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的“魔力”,而且这样做也太卑鄙。
博德上校轻咳一声,开口道:“你是来劝我们投降?是的话,请回吧。”
“不。”白狮轻轻摇头:“我也只是想看看帕拉图的勇士长什么样。”
他颔首致意,拨马离开。
白狮或许另有打算,不过博德上校并不介意,他也只是想拖延时间。
在这次短暂的会面之后,白狮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但他不进攻是他的事情,帕拉图人可要走了。
一回到堡垒,博德上校立刻着手布置撤退:“火药库炸掉!火把都留下!能点着都点着!军旗……军旗都带走。对了!画两个假旗给他挂上!”
温特斯站在堡垒南墙上,静静眺望冥河。
他很难看清楚是否有人在过桥——因为月色太黯淡了。
虽然他能出桥上有蚂蚁大小的东西在移动,但那并不能说明桥梁打通,很可能是筑桥的工兵。
身处南北高地,真正能一目了然的是帕拉图大营。
尽管大营已经采取完全的灯火管制,看不到一丝亮光。
但是温特斯仍旧能依稀辨认出有部队运动的迹象。
塞克勒的撤退方案异常决绝:帐篷不拆、营盘不焚,骡马牵走、大车扔掉,所有人只带武器、弹药、毛毯和全部干粮渡河。
过了冥河距离帕拉图边境只有一百公里,轻装行军每天走二十公里很轻松,咬咬牙走三十公里也不难。
干粮很可能不够吃,温特斯估计塞克勒是指望本土能送来一些补给。
帕拉图大营有部队活动的迹象,就说明塞克勒的计划已经成功,部队正在有序渡河。
已经不需要再保守秘密了,博德上校站到南墙上,把所有军官、士兵召集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