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阁下和范·迪门先生都在等着你。”
“这么晚叫我去做什么?”苏鸣岗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当即就向杨昆等人拱手道,“诸位兄弟恕罪,老夫要先退席了,大家继续喝,吃好喝好啊。”
他们是有这个资格的,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东印度评议会诸位委员的座上客。尤其是苏鸣岗,无论是科恩还是卡庞蒂尔在位,基本上每周都要与他见面,因为这座城市的很大一部分内政都是绕不开华人甲必丹的。
好容易终于等到有工作人员来叫他了,苏鸣岗于是赶紧上楼。在楼梯上碰到巴达维亚港务长威廉·杨森后,苏鸣岗面带微笑地向他打了个招呼:“嗨,杨森先生。”
苏鸣岗当然也认识李锦之子,不过他多少是有些瞧不起这小子他爹的。至少他本人到现在都没有受洗,未来也不打算入教,尽管那样可以让荷兰人更信任自己。
科恩返回巴达维亚的这天晚上,苏鸣岗在自家的豪宅中与杨昆、林六哥、陈基茂等几个华侨领袖喝酒,众人商议凑份子,要办一场盛大的宴席为科恩接风。
众人正喝得酒酣耳热时,忽然苏鸣岗的女婿蒙达来报:“岳丈,总督府来人了,科恩总督让你老人家去他那里走一趟。”
“鸣岗,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科恩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热情地上前拥抱。
“甲必丹鸣岗,你好。”范·迪门也起身向苏鸣岗致意,两个鬼佬都在场面上给足了这位华侨领袖面子,唯独那个华人面孔的李锦之子却杵在那一动不动。
寒暄已毕,苏鸣岗换回汉语问道:“科恩总督,这么晚了叫老夫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divclass=contentadv李锦之子面无表情地翻译完这句话后,科恩对苏鸣岗道:“坐下来说吧,鸣岗。”
他自己也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接着道:“听说福尔摩莎北部出现了一家明国贸易公司,鸣岗你对此有所了解吗?”
“老夫闻所未闻。”苏鸣岗闻言摇了摇头,他确实没听说过这事,许心素在给他的信中没有提及过林海。
“是这样吗?你的消息不是一向很灵通吗?”科恩笑着问道。
“老夫只听说过鸡笼曾经被干系腊人占了,之后又被一伙唐人赶走,但从没听说什么明国的贸易公司。”
“那么,本座可能要麻烦你去明国走一遭了。”科恩说着又道,“运用你在明国的关系网,搞清楚那家公司的来历,还有那个公司最高领导人的生平。”
“老夫乐意效劳。”苏鸣岗想到科恩这么晚把他叫来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