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朱存枢才明白自己先前的那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如果不是祖训存在,秦王这一脉早就没了。
至于人上人,还是算了吧,有这个想法的都活不长。
朱存枢望着族兄弟朱存相淡淡道:
“二十七年,杨应龙在播州作乱,宣抚使马千乘携妻秦良玉前去征讨,大破杨应龙后,秦良玉为南川路战功第一!”
朱存枢深深吸了口气喟然道:
“听清咯,此战是秦良玉为战功第一,不是宣抚使马千乘,因为是女子为将朝中多有偏言,所以她的军功并无恩裳!”
朱存枢站起身,淡淡道:
“记住了,这一次秦、马两家派来的人打的是秦、马两家的旗号,这就代表着是来办公事的,代表的是秦、马两家,你懂了么?”
朱存相闻声嘀咕道:
“按理那也应该住在官驿,住在余家像什么!”
朱存枢闻言嗤笑道:
“按你这个说法,那回京述职的官也应该住在官驿,为什么很多人都住在庙里呢,又为什么那么多官员会买宅子呢?”
朱存相挠挠头,他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的郡王对自己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似乎还带着厌倦。
秦、马两家又如何?
自己姓朱,朱存枢是郡王,今后实打实的秦王,秦王一脉再落寞,那也比一个土司要强吧,干嘛要那么客气。
那可是尊贵的王啊。
朱存枢要知道朱存相这么想,绝对气死。
西南地区的稳定全靠这些土司。
如果没有这些心向大明的土司,乌思藏这群人就会成为大明的祸患。
西南不稳,长安就完蛋,大片国土就会荡然无存。
就如朱县令所说,朝中文官用祖制来束缚武将的权力,作为反击,武将用“养寇自重”反制文官。
不然,小小的女真怎么敢对大明龇牙咧嘴的?
朱存枢深吸一口气:“存相?”
“在呢!”
“夏收结束后你回渭南去吧,长安这边花销大,用不了这么多人,近些年干旱不断,你回渭南看着点!”
朱存相猛地抬起头。
他知道他这是被驱赶了,他想说些什么,过了片刻重重地低下了头,低声道:
“郡王,茹慈娘子也跟我一起回么?”
朱存枢闻言一愣。
忽然想到去年年底茹让送年节礼的说辞,说的就是茹家茹慈的婚事。
当初自己还觉得茹家胆子有点大。
如今看来,怕是人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