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女儿还小,这,这……”
张班头望着余员外冷笑道:
“可你不小,哭穷卖惨有什么用,这是官家的命令,每家每户都跑不了!”
余员外知道这一次又得出钱了,忍不住询问道:
“张班头,我出钱!”
张班头笑了,搓着手指道:
“你是员外,有铺子,来钱容易,上头说了,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商贾就该出大力!”
余员外闻言心里不喜,却面不改色道:
“张班头,我是民,我是民!”
“你是什么我不管,有本事去跟上官说去,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你家一百两,出不起钱就出人吧!”
余令呆住了,本来就遭了天灾,这水还没退去,要钱的就来了。
他娘的,张口就是一百两。
这个四合院都不一定可以卖一百两呢!
余令忍不住了,老爹心善,说不定还就真的给了。
余令跳下凳子,淌着水走到张班头跟前,学着老爹的样子拱拱手道:
“张班头好!”
“这是?”
余员外笑着介绍道:“我的儿子。”
张班头望着余令,笑道:“小子,有何高见?”
余令拱拱手谦虚的笑道:“高见谈不上!
既然张班头说是官家的话,那我这小门小户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一百两。
张班头请回,雨停了我就去问我谭叔,问问这一百两够不够,不够我就去借!”
张班头玩味的望着余令,笑道:
“你小子在读过书!?”
“在读,如果不是这场雨小子就应该陪着先生去参加太子举办的诗会了,真是天公不作美,气煞小爷了!”
张班头闻言脸上的玩味褪去,又问道:
“你口中的谭叔是哪位,哪个衙门当差?”
“哪个衙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六品官,还有,我真的是民,张班头若一口咬定我是商贾,这是在侮辱我!”
张班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小子这口气还真是和那些读书人一个死样子。
平日里这样的小子见了自己躲都来不及。
可这小子却能侃侃而谈,颇有气度。
如此一来他就有点慌了。
因为小孩子不会撒谎。
朝廷根本就没有要一百两,而是去干活还能赚点钱和粮食。
这一次官家可是出了钱又出了粮。
他要一百两就是等着余员外杀价。
自己的屋舍塌了,余员外这样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