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塑个肉身。
阿鸢想要与他结为道侣,那便结;想要什么,给了也就是了。
仙人放任自己沉没进从前最不屑的七情六欲当中,生疏的哄着弟子松开绷紧的肩胛。
【江维舟好感度:94】
只拿了一天的工钱。
许白醒过来的时候痛的呲牙咧嘴,又在江维舟看过来时强撑着抬抬手臂,“我能行,其实我……嘶啊!”
“吃点。”
许白发现,江维舟一夜之间就柔和了许多,他端着菜,嘴角噙着点笑。
许白痴痴的盯着他看,突然从眼睛里滚下泪,莫名的钝痛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颤抖着抽噎不停。
许白低下头,捂住心口,胸膛剧烈起伏,恐惧、慌乱、喜悦、痛苦……全都混杂在一起,叫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怎么了?”江维舟把手里东西放下,过来扶他,“哭这么厉害?”
原来。
原来江维舟不是只有冷冰冰的那一个样子,原来他也是能够被融化的,原来他温柔下来是如此叫人沉醉。
可是此情此景,自己心中竟然不是全然的喜悦,许白垂眼,遮住复杂神色。
从那天以后,江维舟就会在草屋里做菜了,废弃的灶台被收拾出来,江维舟确实是个天才,最普通的野菜,没什么调味也能吃出来鲜甜。
手臂勉强能抬起来的时候,许白借着买药的由头出了门。
江维舟不让他买,说身体已经好了,用不着喝那些苦药,结果被许白笑着调侃,“夫君可算承认那药苦了,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的仙长,或者,是我的舌头出了问题!”
原来每付药,他都亲自尝过。
江维舟深深看他,嘴唇微动,“嗯,很苦。”
许白对他的坦然有些发怔,随即又笑,“那等着,我这次给你带糖回来。”
斗笠遮住脸,许白道,“等我回来。”
……
这次出来可不光是为了买药。
许白摸摸怀里揣着的铜钱,低着头往据说灵验的寺里去。
他想去给江维舟求个护身符。
是听馆子里的客人说的,他们闲聊时许白正在擦抹桌案,听到什么“灵验”“病愈”就上了心。
寺庙里人不多,许白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直到从小和尚手中接过三角符才松口气。
他只求了一枚。
和尚说随缘布施,许白把铜钱拿出来,递过去。
怀里揣着符,心里也畅快不少,他盘算着剩下的铜钱,应该也够拿两天药,再去碰碰运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