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可你也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啊。”
沈筱萱身体猛地一颤,如遭晴天霹雳。
她退后了两步,死死盯着应文海。
她发现应文海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就像他们从未认识。
一直以来,应文海都步步为营,心机深沉,不落一点把柄。
沈筱萱太相信应文海,所以每次应文海说她的书又卖了什么版权,赚了多少钱,她都是听了就过了,签约时也只是瞄了一眼金额,根本没有仔细去核对版权费的进账。
就算现在核对了,与当初应文海说的金额有巨大差异。
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应文海撒谎,毕竟没有谁会在感情要好时,说几句话都要录音。
再者,确实如应文海所说,他根本没有转移财产,钱都在他的账户上,所以也不存在婚内欺瞒。
到时上了法庭,这是说不清的事。
应文海的狼子野心让沈筱萱彻底心寒,她甚至怀疑,从一开始,对方的追求就是一个局。
可惜她醒悟得太晚了。
沈筱萱瘫坐在沙发上,双目呆滞,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仿佛生命力在慢慢流逝。
应文海整了整衣领,高高在上地看着沈筱萱:“大作家,你还要离婚吗?”
沈筱萱如梦初醒,她猛地抬头看向应文海,嗫嚅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离婚这事就这么拖延了下来。
摊牌那日似乎已经用尽了沈筱萱所有的精力,现在的她状态不佳,已经不适合再写作,加上最新出版的小说成绩并不好,她对应文海来说,没有了价值,或者说是已经被榨干了价值。
应文海不再温柔,而是变得残酷。
他的贬低与攻击变得明目张胆。
“沈筱萱,如果没有我的挖掘,你的成名作还不知道堆在哪个编辑的邮箱里发臭发烂,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一个叫生花的知名作者。”
“你本来就应该感谢我!”
“如果没有我的支持,这些年,你能一本又一本地写?”
“现在你已经过气了,你看看网上读者对你的评价,全是在笑话你没有灵气,内容过时。”
“而我现在事业顺利,是可以主宰一本书生死的主编。你以后想要出书,是你求着我,而不是我依着你。”
应文海无情的话深深刺激着沈筱萱,让她的产后抑郁症雪上加霜。
沈筱萱每天都精神恍惚,需要靠药物来维持,而精神药物本身就会影响她的思维,让她的大脑变迟钝。
别说正常地去思考,就是每天活着,她都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