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迹的手背处的伤。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快扶表小姐起来。”
老夫人见瑾娘还要朝她行礼,连忙拦阻道:“朝霞,快让表小姐坐下,再取些软垫,让表小姐靠着。”
老夫人心疼瑾娘,她如今正值芳华,本就是爱美的年纪,可才来京没几日,便遭遇此等不幸。
然而,老夫人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孙儿,一向沉稳的他,怎的会出如此纰漏?
邓瑾娘自一进屋就在暗自观察老夫人的反应。方才姨母那一番行止,让她意识到,她不仅不会因替表兄挡了一刀而受到姨母感激,反而还会因面上的伤而遭受嫌弃,那么她这一番苦肉计便将沦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笑话。
母亲常常同她说,她的这个姨母是个草包,怎奈命好,嫁给了一位翰林编修。才刚嫁进门,便由婆母亲带,成了一家主母。没过几年夫君又入职礼部,她则成了礼部侍郎夫人。
瑾娘倒是觉得,姨母的命好,不在别的,而是嫁到了个好人家,有个明事理、顾大局的婆母。
于是,她把宝押在了老夫人的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得老人家沉声道:“衡儿,你这做兄长的,是怎么照顾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