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陆家二小姐。
半晌之后,呼啸之声渐停,季忧扶住门框,一阵虚弱地从房中出来。
他的全身都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已经力竭,连唇色都已苍白无血。
他微微喘息了半晌,一抬头就看到了从房中走出的温正心,手里正抱着几件衣裙。
“师姐怎么回来了?”
“换件衣服,你……这是在做什么?”
季忧将提前放置的凉茶端起,痛饮了一口:“修行。”
温正心先前并未见过他炼体,于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你在炼体?”
“嗯。”
“曹教习先前便与你说过,你不该再炼体的,你破入通玄上境的时候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接下来就是大境界的跨越。”
温正心知道他再未去过紫竹禅林,却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放弃了定道,反而开始急迫炼体,有种百思不得其解。
正心仙子并未待太久,拿了衣裙便离开了小院,临走之前还面露担忧地告诉他一定要慎重。
季忧答应之后目送他离开,随后休息良久,一直坐到了汗液干透才重新回到了房中,入定之后开始神念飞天。
随着炼体进度的不断加快,肉身对于他神念的束缚也越来越大。
若是不能及时地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他的神念很有可能无法离体。
尽管季忧不会再以神念悟道,但他的御剑之法仍旧是依赖于神念的。
此时,他的金色神念不断挣扎,随后艰难地从眉心之中浮出,向着无尽的虚空之中不断攀升,便感觉到一股如同被山岳所压制的沉重感,令他冲天的速度无比缓慢。
半个时辰之后,季忧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方才炼体消耗只是劲力,但此刻他的精神也被压榨到了极限。
季忧感觉整个人都被榨干了,还未从入定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便开始沉沉睡去。
后面几日,盛京的温度开始升高,夏日的味道已经稍有浮现,直到傍晚之时才会稍稍降温。
正心仙子的院子每晚都会有灵气汹涌环绕,在半空之中滚滚不休,一连持续了七日之久。
一次比一次剧烈,也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
其中有一次落雨,便连漫天飘飞的雨滴都被打的凌乱不堪。
七日后的傍晚,随着最后的一缕残阳落下,夜色在悄无声息之间涌来。
近几日是有雨汽的,以至于夜幕并不明朗,便连星斗也是模模糊糊一团。
正心仙子踏着夜色而来,在最后一抹残阳消逝之时回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