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余孽的意思是,大部分都被干掉了,剩下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叫余孽,你连大部分都干掉了,余孽就没能盯住了?”
曹猎叹了口气:“他们擅长套圈。”
夏侯琢问:“套圈是什么意思?”
曹猎道:“他们套用了别人的壳,比如旧楚余孽,我和老张联手用江湖力量和廷尉府的力量打了一年又一年,其实还能在明面上蹦跶的,都是允许他们蹦跶的。”
“这个壳破掉了,藏身在这个壳里边器组织成员就退了,他们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壳里,比如各大家族试图谋逆的势力。”
“等我和老张又把这部分混账东西打掉了,器成员又退了,又换壳了。”
他看向夏侯琢:“也就是说,他们在一次一次被打击的过程之中非但没有收到损失,反而在不停的捡边角料来壮大自己。”
“旧楚余孽被打掉了,他们捡走了一批财富和人力物力,世家大户被打掉一批,他们又捡走了不少东西。”
曹猎道:“这个世上最不好盯着的从来都不是武林盟主,而是无名小卒。”
夏侯琢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曹猎道:“所以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江湖也就那个逼-样,就算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不自量力想造反的人也有。”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夏侯琢:“大哥,你别替我跟陛下求情说好话了,你回宫就和陛下说曹猎那个王八蛋越来越过分,他确实懒惰了,确实松懈了,他已经不适合替陛下看着江湖了。”
夏侯琢:“这种话是我能说出来的?那岂不是在蒙蔽陛下?!”
曹猎:“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侯琢:“那是陛下!”
曹猎:“......”
夏侯琢:“得加双倍的钱。”
曹猎:“......”
他叹了口气:“想想看和老张相比我确实算好的,老张没享过我享受的福气,干的活儿比我还累还脏。”
夏侯琢:“所以呢,你觉得张汤会跟你似的这种撂挑子不干的态度吗?”
曹猎:“他不会。”
夏侯琢:“当然。”
曹猎:“他会比我更快乐。”
夏侯琢:“......”
到了这会儿,夏侯琢摆了摆手示意客厅里伺候着的那几个曹猎的亲信都出去,夏侯琢带来的两个亲兵都没在屋里,也被夏侯琢摆手示意到更远的地方去。
他等人都走了,还特意往四周看了看。
曹猎道:“房梁上没人。”
夏侯琢这才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