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是……是许玉莹的命令,我等不敢不从啊!”
“没错!冬至前夜,许玉莹把许玉绡带到了阳坡庄院,谩骂许玉绡不要脸,狐媚下贱,勾引世子爷,命令我们把许玉绡乱棍打死,将尸体装进麻袋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啃食!”
“大人饶命啊,我们是许家的护院,卖身契在许家,主子发话,哪敢不从啊?”
“畜生!”吴斐听得撕心裂肺,挥起拳头便要打死护院,但衙役出手飞快,一把按住了吴斐,喝道:“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穆青澄瞥了眼吴斐,“小蝶,你说说,许玉莹都做了哪些恶事?”
“小姐,哦不,许玉莹嫁进平南伯府后,世子待她很是冷淡,她心里也不喜欢世子,便凑和的过着日子。但是因为没有子嗣,平南伯夫人便要给世子纳妾,许玉莹为了防止妾氏生子,威胁到她的地位,便派人抓了伯府安管家的父母,逼迫安管家卖掉了妾氏廖如意,后来许玉莹又发现世子和许玉绡眉来眼去,便私下敲打了许玉绡,谁知,许玉绡不听劝,背着人爬上了世子的床。”
小蝶讲到这儿,偷偷看向吴斐,难以启齿的话,犹豫着低低的说出口:“许玉莹得不到世子的心,可卑贱的庶女许玉绡却轻易的让世子陷入了温柔乡,这件事情,极大的刺激和伤害了许玉莹。所以,趁着世子外出公干的时候,许玉莹叫人处置了许玉绡。”
“毒妇!”
吴斐崩溃至极,呲目欲裂,“她怎么敢杀人!我要休了她,将她挫骨扬灰!”
穆青澄怅然一叹:“你爱她,却不给她名分,而是私定终身,无媒媾和。吴斐,你既无能力娶她护她,便不该逾越雷池,毁她一辈子,害她断送了性命。”
吴斐埋头恸哭。
压抑的哭声,回荡在公堂上,夹杂着他悲戚的喃喃呓语:“是我错了,是我的错……绡儿长得像我娘,我见她第一眼,便起了将她留在我身边的心思。可是,我只是个半路被认回的世子,我尊贵的身份是他们给的,我的前程是他们谋的,我娶谁为妻,纳谁为妾,也都由他们说了算,我不过是个由人摆弄的木偶……”
堂上静谧无声。
无尽的唏嘘和叹息,在每个人心里翻腾。
良久,穆青澄忽而想到一事,“许玉绡肩膀上的贺伽家族的图腾,是你给她纹上去的?”
“是的。”吴斐把手移向许玉绡的右肩,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绡儿看到我身上有图腾纹身,便让我给她也纹一个,当作我们的定情凭证。”
穆青澄到底是没忍下好奇心,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