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路,兼程赶赴京兆府。
宋离不愧是宋纾余的心腹,宋纾余走后,他安排好防务,便召来暗卫,把太医金则圣提前请到了衙门。后来又一想,如果能伤到白知知,那罗捕快肯定更惨,所以他又派人去请了春晖堂的两名大夫,还备下了大量的药材。
宋纾余的车马回来,宋离迎上,宋纾余问:“备齐了吗?”
宋离回道:“齐了。”
无需多余的交待,宋离总能想他之所想,所以平常懒惰一些,嘴巴毒一些,宋纾余也能忍。
三名伤者,全被送去了后衙客房。
热炉子烧得火旺,热水一盆又一盆的送进去,三个大夫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金则圣接过小厮奉上的布巾,擦了擦手,眉宇间满是疲惫,“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注意忌口,不能碰水,伤药一日一换,若有发炎化脓的情况,即刻来找我。还有,未曾痊愈之前,切忌动武、动怒。”
此刻,已过子时。
宋纾余抱拳一揖,“辛苦金太医了,请受纾余一拜!”
金则圣刚要回礼,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了他面前,但见穆青澄双目浸着薄薄的泪液,郑而重之的说道:“金太医,谢谢您救了知知、罗捕快和墨羽,这份恩情,青澄没齿难忘!”
春晖堂的大夫,虽然医术不赖,但三人的伤势太重,且还有贯穿伤,难度极大,幸亏有金则圣坐镇,才将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金则圣接过茶水,微微一笑,“穆师爷,此话言重了。纾余是我的小友,我承诺过纾余,但凡他有需要,我定当竭尽全力。”
闻言,穆青澄隐隐明白了金则圣话里的深意,她偏头看向宋纾余,男人立马躲开了她的目光,神色显出几分不自然。
穆青澄没有多问,她朝着金则圣深深弓腰,轻声道:“往后,还要拜托金太医替我照应大人了。”
金则圣饮下茶水,微微颔首,叹道:“外伤好治,内伤难医。我治得的是标,如何治本,还得穆师爷费心了。”
穆青澄点点头,“多谢您提点,我记下了。”
宋纾余清咳了两声,伸手作请,“金太医,我送您出去。”
金则圣背起医箱,临走时,又看了眼穆青澄,莫名地道了一句:“模样像,性子却是差得远了些。”
穆青澄怔愣住,待回了神儿,金则圣已经离开了。
春晖堂的大夫也要走了,穆青澄顾不上多想,过去同大夫聊了几句,大夫无意提到一事,“也是奇怪,那两个男伤者,虽然剑伤严重,看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