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纾余应下。
皇帝带头行礼:“恭送太后!”
郭宣和梁若鸣被留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怕是皇帝要拿他二人开刀了!
然,皇帝懒理这种两面三刀的不忠臣子,他屈指敲了敲御案,令道:“宋卿,替朕拟旨,淮安侯府世子陆询,才学广博,人品贵重,深得朕心,故封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旨到之日,即刻上任!”
“微臣遵旨!”宋纾余叩拜。
皇帝淡淡地瞥了眼郭宣和梁若鸣,接道:“明日公审,着大理寺少卿陆询、刑部侍郎梁若鸣陪审,监察院右佥都御史季越监审,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无人再敢造次,纷纷认了命。
只是,郭宣实在想不明白,宋纾余明明是宋家嫡系,为何观其行事作派,竟像是与皇帝一心,在共同对抗太后呢?
……
寿康宫。
太后归来,直接砸了寝殿!
“小贱种子,哀家为了扶持他坐上京兆尹的位子,跟皇帝几番谈判,损失巨大,他一朝得势,竟然反过来算计到了哀家头上,竟敢偷摸的背叛哀家!”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虞挽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哀家真是小看他了!”
“……”
太后发了好大的脾气,骂得最多的词就是“贱人”,甚至还拿出写着“虞挽”名字的灵牌,狠狠的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地砖上,直到灵牌被砸断,裂成两半,她还不解气,又朝嬷嬷吩咐道:“准备牵机毒,哀家要好好惩治那个小贱种子,要教他知道,忤逆哀家,背叛哀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娘娘,您千万三思啊!牵机毒一旦灌入身体,必得承受三天三夜万虫噬心、骨头碎裂的巨大痛苦!如今的二公子,不比往日无官在身,他明日还得主审案子呢!”嬷嬷大惊,急忙劝说道。
太后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叫人不寒而栗,“哀家就是要让他宋纾余受上三日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如同一滩烂泥似的,伏在哀家的脚边求饶,让他审不了案,眼睁睁的看着哀家除掉柳沛,永远破不了案!”
“娘娘,您确定要这样做吗?万一……”嬷嬷倒吸了口冷气,语气里有心痛,亦有忧虑,“二公子长大了,不同于年少时那般容易控制了,万一事后告之了宋国公,您可怎么收场呀?”
“哀家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宋纾余非要找他爹告状,那哀家就拿他祖母开刀,拿他宋氏的族人开刀,哀家不信他敢孤注一掷!”
“哎……”
嬷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