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作战,都不会在这里耗费多少兵力与时间,他的战法很明确,那就是猛打猛追,直击要害。
清化不算要害,升龙城才是。
只要制蓬峨不来清化,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安南在他手中吃的亏太多了,多到了麻木的地步……
陈渴真看了一眼陈桓,又说了句:“还有消息,明军水师主力抵达了占城国,有协助安南作战之势。”
“明军水师主力?”陈桓愣了下,转瞬之间就不淡定了。
水师作战,要么沿海,要么沿河。
不巧的是,清化距离海不远,旁边还有河……
这要是明军水师主力配合占城军队两路出击,那清化城这几万人,未必能扛得住啊。
陈渴真走向舆图,仔细观察一番:“现在还不清楚明军水师到底想干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清化以西,珠江上游。
船泊于岸。
一个胡子拉碴,雄壮有力的粗糙汉子盘坐在船头,手持犍稚,敲打着木鱼。
铛铛铛的声响在河上传开,又被无数树叶听去。
一片叶子落下,遮住了一具尸体的眼。这里,没有佛。
陈不白擦了擦带血的刀,站在岸边对陈元耀道:“上将军,战而不勇者已被正法。”
陈元耀睁开双眼,停不了敲打,沉声道:“怕死是天性,但怕死之人,进入不了佛国。再说了,我们是叛乱之人,军法不严,我们都会死,告诉底下的人这个道理。”
陈不白了然,领命离开没多久,便又返回:“上次从南面来的客人,这次又来了。”
陈元耀呵呵笑了笑:“那可是有八九个月没见了吧,将他请过来吧。”
陈不白打了个招呼,便有人送来了一个客人,蓬头垢面,破烂衣裳,浑然是一个乞丐,手中还拄着一根棍子,腿一瘸一瘸的,当看到陈元耀时,腿脚变得麻利起来,丢了棍子,喊道:“上将军,别来无恙啊。”
陈元耀上岸,迎上前:“郎中大人。”罗奉神哈哈大笑着,对陈元耀道:“不敢当大人,倒是上将军,风采依旧,听说还打了几场胜仗,声威震天。”
陈元耀笑得很和气:“哪里,若没有大王扶持,输送武器,给我详细的作战舆图,我哪能有今日。还请郎中告知大王,我陈元耀愿为大王效死力,为他有朝一日拿下安南,充当先锋官!”
罗奉神看着严肃起誓的陈元耀,连连点头。
说起来,制蓬峨不仅指挥战争指挥得好,这暗处的布置也精妙绝伦。
在陈元耀刚冒出来,杀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