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他是一派胡言,怎可相信!”
徐光见状,立马喊道:“赵主簿,当时是你让我装病的,还给了我好处,让我闭嘴。县太爷,狱头周洪也在场,可以找他对质。”
顾正臣冷笑,拿出信牌签下,丢给杨亮:“将前狱头周洪逮捕归案!”
赵斗北看向刘伯钦,刘伯钦低着头不说话。
顾正臣拍惊堂木,看向徐霖:“徐光交代的事,无需你再交代,你想不被充军,就交代点其他事,我想,你知道不少事吧?”
徐霖一咬牙,看向赵斗北:“县尊,赵斗北示意我们多抓青壮,凡百姓之间有纠纷告至衙门的,拿一方好处,另一方重判,不是流放就是徒刑,一年下来,至少有五十余起!”
“什么?”
顾正臣看向赵斗北。
赵斗北几乎昏厥,手微微颤抖。
徐霖说开了,就不再保留:“这些案件虽判了流放、徒刑,但并没有完全上报给应天府,而是写了阴阳两份卷宗,一份判决合情合理的送至应天府,多是杖刑,一份判决严重的留在县衙存档,多是流放、徒刑。”
“阴阳卷宗?!”
顾正臣吃了一惊,没想到句容县衙的官吏竟有如此手段!
“赵主簿,可有此事??”
顾正臣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赵斗北起身走出来,已有些站立不稳:“这,县尊,此事容后再禀……”
“何必容后再禀??这里是大堂,有话直说!阴阳卷宗想查并不难,只需发一份文书至应天府,查一查当年卷宗,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顾正臣说完,一拍惊堂木。
赵斗北直接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县尊,我也是没办法啊,不吃富户,不拿好处,县衙的人怎么养活!!”
顾正臣见赵斗北承认,压抑着愤怒喊道:“来人,摘了赵斗北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
“有!”
衙役上前,一顿粗暴操作,期间还有几个下脚踹了几次的。
赵斗北跪在堂下,悲戚不已。
顾正臣冷笑两声:“好啊,好!赵主簿,你的官印暂时收缴,本官会如实奏禀吏部,将你革职查办!”
赵斗北看向刘伯钦,刘伯钦叹了一口气,摘下官帽,脱下官服,走至堂下,看着顾正臣跪了下来:“县衙诸多烂账,我也有失职之罪。”
顾正臣盯着刘伯钦,微微摇头:“失职?恐怕不会如此简单吧。既然你主动站了出来,那就一并押送监房,等待提审吧,若有冤枉,本官会亲自请你们二人出来,来人,带下去,没有本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