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荆释川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看起来超乎异常的平静。
好像这两年都不曾找过她一样。
“荆释川?荆释川?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已经见过她了。”
李承修讶异,“你、你见过她了?”
荆释川点点头。
“在哪里?那你知道她结婚的事了吗?”
“何止结婚了,她连孩子都有了。”
李承修更震惊,惊讶之余,深知好兄弟一定被伤得肝胆俱碎,手足无措安抚,“老川,你不要难过,没事的,她……”
“我不难过,承修,你想错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今天喝的酒,也与这两年不同,我是高兴才来喝的。”
荆释川重新拿回了杯子,倒满了一杯酒,尽数灌进喉咙里。
喝完后,他的眼角两滴晶莹的泪珠滑下来,破碎的眼中,流露出失而复得的庆幸。
没有人知道他对蓝桉愧疚的心情有多绝望。
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欢她,有多害怕失去她。
“承修,她是和别人结婚了,也有孩子了,没关系,比起她死了,她活着胜过一切,只要她活着,什么痛我都可以承受,我不能承受的是失去她的痛……”
“我可以不拥有她,但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让我知道,她幸福的活着就好。”
这是他发自肺腑说出来的话,从见到蓝桉到此时此刻,他经历了这两年来最轻松的时刻。
他害怕自己再没有机会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他怕他们阴阳相隔,此生再无相见的一天。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人能体会。
所以,她是不是嫁人了,有了孩子,在生死面前,都已不重要……
两年来心理上的折磨和摧残,让他已不敢再有奢望,他唯一的念想,只要她活着就好……
……
孙家。
蓝桉从进门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整个人也像掉了魂一样。
重新再见到小叔,过往的记忆变得那么鲜明。
那个痛彻心扉的雨夜,小叔狠心离去的背影,小叔如梦魇一样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话语——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因为这句话,她害怕与他重逢。
可当命运的纽带将他们重新拴在一起时,她才发现,小叔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她了,好像见到她也没有很生气了,他甚至还跟她道歉。
蓝桉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桌上。
她真的情愿小叔一直狠心到底,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