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反而充满了激情、斗志与锐利。
那一抹锐利一直钉在北部玄驹身上,仿佛在找,在等,等待一个超越的绝佳时机。
队伍冲进弯道深处,第三弯道结束,最终弯到来。
局势瞬间更加复杂。
不挠真钢和容后再决的白热化缠斗还在继续,两名从头缠斗至此的赛马娘互不相让,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火药味。
但在此刻,她们极有默契地同时外倾。
像是练习过无数次那样,同步率近乎100%地,她们借助弯道上的离心力,切到了外道上。
变道的同时,她们的交锋还在继续,身影不住交错出让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而她们的变动,毫无疑问而自然而然地影响了后方队伍。
原本跟在不挠真钢和容后再决的身后,此刻,鸣声雷动和霜降同时前倾身躯,压低重心。
鸣声雷动像是偷偷跟霜降学习了那样,虽然腿脚看上去不像是后者那样装了弹簧,但迅猛程度丝毫不亚于后者。
她瞄准了前方对手外切露出的缝隙,上身几乎和地面平行。
她在草地上蹬踏溅起一片草浪,如同一柄薄薄的刀片,朝缝隙直直切了过去。
霜降瞄准的同样是缝隙,不过不是前方外切露出的缝隙,而是不挠真钢、容后再决之间时隐时现的缝隙。
毫无疑问,她想要从那个间不容发的缝隙里,切出去。
或者说,凭借浑身装满弹簧一样的冲击力,硬生生撞出一条路。
所有赛马娘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整个赛场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茵战场。
观众们的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声浪几乎能将赛场掀翻。
安井真紧紧握着望远镜,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伴随着比赛越发接近最终直线,以及跑道上瞬息万变的赛况,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睛也越瞪越大,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瞬间。
与此同时,他不受控制地低喃起来:
“来了……决胜的关键……来了!”
最后一个词,他忍不住用力喊出。
一旁,同样全神贯注看着赛场,气槽一个激灵,耳朵连连颤抖几下,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的,朝安井真瞥过去一眼。
她大概能明白安井真的想法。
这名年轻的训练员确实优秀,但眼下这种场面是他没见过的,最起码没有亲临现场见过,会激动、紧张是肯定的。
这一点,气槽在比赛前就留意、猜测到了。
而这种场面,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