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李神轨去洛阳时一起带过去了。
可尔朱荣的人并没有找到,李神轨逃跑的时候也是轻装简行。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当初从洛阳发往陕城那几百车几百车的物资里,就有李神轨的东西。
想到这里,尔朱荣站了起来。
“传令给贺拔胜,让他守好荆州,不要让李神轨钻了空子。告诉他,李神轨不足虑,可他军中却有厉害人物!”
“诺!”
尔朱荣握着手中的令牌,他并不敢远离晋阳太长的时间,道:
“全军出击,一定要在陈庆之到达睢阳之前,灭了他的白袍军。”
“诺!”
——
夏日炎炎,李神轨一屁股坐在树荫底下,喝着属下打来的清泉。
韩陵在他不远处,此刻正在锻炼着筋骨。
李神轨一口气喝完了水,看着韩陵,道:
“先生,你这一大把年纪了,不跟着我义弟在长安享福,怎么跑我的军中了?”
韩陵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酷暑中行军,便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受不了,可他安之若素。
“苦日子过惯了,轻松的日子反而不习惯。而且,老夫也有心愿未了,不想要就此离去。”
李神轨听了,也没有问韩陵的心愿是什么,只是道:
“义弟给我留的宅子如何?”
“陈留王放心,那宅子不错,就在我家旁边。你的家眷、家资如今已然到了长安,不用忧虑。”
李神轨点了点头,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们如今去哪?”
韩陵道:
“就留在豫州。”
“可这地方不太平啊,荆州有贺拔胜,尔朱荣又带着大军东出虎牢,肯定要收河南之地,他若是南下了,我们只能投梁了。”
“贺拔胜勇猛,可他打不起这个仗,不会和我们为难。至于尔朱荣,别看他气势汹汹,他根本不敢离开晋阳太长时日。我料定,只要击败或者击退陈庆之,他便会返军,留下尔朱氏的子弟镇守河南。我等只要躲得够远,他自然不会为了我们,失了大局。”
李神轨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
——
天日高悬,陈庆之看了一眼烈阳,面色沉重。
“还剩下多少人?”
“不到五千!”
“辎重呢?”
“余粮尚足,可箭矢已然消耗了十之六七。若是不尽快补充,再打上一两场,我等怕是离败亡不远了。”
马佛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