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遥控河北之地,巩固自己已经获得的战果。
元天穆道:
“天宝,如今与当年拓跋氏定都平城的情势不同了,光凭晋阳,能控制得了河北么?”
尔朱荣挥了挥手,不屑道:
“河北之众,易平尔!”
“可河北的钱粮,却没有这么容易运到晋阳啊!”
元天穆的提醒,让尔朱荣面色一变。
“河北人口繁盛,世家众多,情势复杂,不是当年之景了。若舍洛阳,河北、三齐之地的钱粮最易集结之地,在邺城!到时候,你是自己坐镇邺城还是让陛下去呢?何况,若是等到元颢在洛阳站稳脚跟,人心安定,远在建康的梁帝见此,增派援军北上,邺城极易受到围困。你若是不驻守大量的兵马,便要带着十几万大军来回奔波。”
说着,元天穆劝道:
“这北中城早晚要打,只要它在梁军手上一日,你便是迁都到晋阳,也不得安宁。”
尔朱荣有些犹豫,他犹豫的一个原因便是这趟南下之后,感觉到元子攸已然不同了。
他的身边集结着一众世家出身的大臣!
尔朱荣不但担心北中城这根硬骨头不好啃,更担心的是啃下来白白便宜了元子攸。
可元天穆的话,尔朱荣也不得不虑。
经过多年的发展,如今的河北早就不是五胡乱华时的河北,经济富裕。就算六镇兵霍霍了一遍,可底子还在,经济潜力远超其他地区。
晋阳之兵甲胜于河北之众,可晋阳却无法作为河北事实上的中心。
太行山让晋阳对河北之地保持了压制的态势,可也限制了交通运输。
“天宝在担心陛下?”
元天穆这一说,尔朱荣只是微微一笑。
事实上,元子攸的表现只是一个小的因素。尔朱荣介意,可也只是介意。
见如此,元天穆试探道:
“天宝是在担忧三弟?”
尔朱荣的笑容凝固了,他长叹道:
“大哥啊,我不担忧也不行啊!”
尔朱荣说着,从桌上拿出了一叠文书,交到了元天穆的手上。
“他在关中,设立军府,驱赶勋贵,夺取他们的田地,又招降胡部,纵容他们胡作非为,已是不该。如今,他又在各地设立折冲府,以至于朝廷设立的州郡,形同虚设,朝廷派遣的官员,怨声载道。各地豪强,聚集乡兵,以折冲府的名义,为祸一方。如此举动,岂不是要背离朝廷么?”
元天穆听到了这里,问道:
“三弟真的要背离朝廷,天宝有办法阻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