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焦躁。
这种焦躁,更多来自于许多处的叛乱。
叛乱发生,朝廷依旧按兵不动,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传入京城,使许多本就躁动之人,越发的躁动。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朝廷倒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倒是张安世,虽说一直待在宋王府里,可现在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在盼着消息来,毕竟这一次,他也进行了一场豪赌,赌的就是,当地可以靠自己维持住事态。
毕竟……若是只依靠精锐的模范营四处弹压,不但费时费力,而且疲于奔命之下,必定会引发问题。
这会使朝廷在左右权衡之下,不得不对这些此起彼伏的叛乱,最终选择绥靖。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一直按兵不动。
可问题就在于,如果这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问题更严重呢?
一旦如此,到时,不但朝廷可能一改此前的弹压,转变成招抚,而招抚也必定会减缓新政的实施。
另一方面,张安世作为这一次平叛的总指挥,也可能因为坐失战机,从而被人弹劾。
张安世当然不怕弹劾,可放任叛贼做大,本身就难辞其咎。
“殿下,司卿胡穆求见。”
“哦?”张安世的眼眸顿时亮了几分,道:“快请。”
不多时,胡穆匆匆而来,他也深知张安世一直急于等待消息,见到张安世,便迫不及待地道:“殿下,有消息。”
此言一出,张安世猛地一张眼眸,振奋精神道:“什么消息?”
胡穆也不废话,直接道:“福建那边,传来消息,各处的驿站,已招揽人马平叛了,似乎事情十分顺利。”
“是吗?”张安世抖擞精神,随即问道:“是哪里的奏报?”
胡穆道:“锦衣卫那边,传了一些消息来,除此之外,泉州的驿站,也有人快马送来了消息。”
张安世听罢,却依旧面上带着紧张:“消息确切吗?”
“这……不好说。”如今的胡穆经历得多了,自也是很谨慎,想了想道:“眼下还没有确切的消息来,不过……倘若消息确切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来更多的消息,加以印证的话,应该……”
张安世吁了口气,道:“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各种消息满天飞,锦衣卫那边也有类似的奏报来。不过,在没有消息确定之前,倒也不敢深信。”
胡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广西那边,也有消息……说是许多民团……已有动作了。”
张安世颔首道:“若是真如此,那么……就真的是国朝之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