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好施……这样的人,太平府上下,竟逼迫他们到这样的地步,这高祥等人,与酷吏又有什么分别?陛下……今日杀臣,要出大乱子的啊,从此之后,只怕天下百姓,都要对陛下离心离德,陛下难道这些也不顾忌吗?”
朱棣目中突然掠过了一丝凛然,他冷笑道:“太祖高皇帝得天下,靠的乃是奋勇沙场上的将士,是受不了暴元的黎民百姓。朕今日得天下,靠的乃是三军奋勇,是那些老老实实缴纳税赋的良善小民。你所说的那些百姓,他们是什么东西。”
“当初……他们在蒙古人那里出将入相,可保住了暴元?今日……这些人已得本朝如此优渥对待,却还敢不知足,竟还敢裹挟百姓,以所谓的民意来要挟朕,今日清查出了他们的隐田,教他们与百姓一道纳粮,他们竟还敢勾结似尔等这样的禽兽打击异己。”
朱棣不屑地看着他道:“若如此,便会离心离德,难道这些狗东西,还敢造反吗?若要造反,那就早早造反吧,倒要教他们知道,朕的刀还利否。”
说罢,朱棣眼眸猛地一张,手指着刘荣,声音凌冽无比:“凌迟处死,杀他全家!”
禁卫们再无犹豫,拖拽着刘荣便走。
刘荣这时再没有了方才的勇气,此时已吓尿了,口里大呼:“陛下,陛下,臣已幡然悔悟,饶命,饶命啊……”
朱棣看也不看这刘荣一眼,却是看着这满地跪着的大臣。
他目中喷火,突然道:“蹇卿家……”
蹇义叩首:“臣在。”
朱棣道:“京察报到你这尚书这里,你有核实吗?”
蹇义始终都保持着沉默,可现在,他知道沉默不下去了。
蹇义道:“核实过。”
此言一出,朱棣浓眉深皱:“核实的结果如何?”
“与下头报上来的,并无差错。”蹇义道:“深得老臣之心。”
朱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蹇义道:“这么说来,高祥等人之事,也与你有关?”
“确实息息相关。”蹇义道。
“为何如此?”朱棣暴怒。
蹇义道:“国朝优待士绅与读书人,而士绅与读书人为朝廷效力,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即便是陛下所言的暴元,尚且也知拉拢士绅和读书人争取人心。平天下的时候,确实需要将士,可下马坐天下,却决不可仰赖将士,臣以为……太平府……所行之事,实为我大明隐患,臣为江山社稷计,才出此下策。”
朱棣冷冷地看着蹇义:“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
蹇义道:“是,所以请陛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