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事态稍稍有些失控了。
当下,便在侧殿里对张安世道:“张施主,现在又来了许多香客,还有不少读书人,哎……造孽啊造孽啊。”
张安世宽慰着道:“姚师傅,你平日里不是一向镇定的吗?稍安勿躁,相信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姚广孝疲倦地缓缓落座,而后幽幽地叹息道:“做人要讲良心,何况还是僧人?现在被万千人耻笑的毕竟是贫僧的师傅啊,要我于心何忍?”
张安世看姚广孝心情越发低落,便移开了话题,道:“空空在寺中如何了?”
姚广孝便道:“他如今很是安分。”
张安世不由感慨道:“人啊,经历了大变故,能做到他这样,已是不容易了。”
姚广孝颔首:“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却是一个好和尚。”
说着,二人便各自喝茶,却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此时,有小沙弥匆匆而来道:“师傅,安南侯,已经开始烧了。”
张安世点头,突然对姚广孝道:“现在这寺庙里,每年的香火钱有多少?”
“你想做什么?”姚广孝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是明显的警惕。
张安世笑了笑道:“问问嘛,随口问问。”
姚广孝道:“其实也没多少。”
“可是你们在钱庄里,就存着了几十万两的银子,不只如此,你们每年还大量地购置田地。”
姚广孝口里只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安世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道:“且不说真金白银,单单大量购置的土地,每年就是一大笔的开销,这寺产很是惊人……那些人……真都如我这般大方,舍得给这么多香油钱吗?”
姚广孝微微合着眼睛,继续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张安世继续自顾自似的说着:“我细细思来……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得这寺庙一半的股,我就要开源节流,拿给我承包的话,我先裁掉一半的僧人,留这么多念经的没啥用。”
“除此之外……将这寺庙的地产,要重新打包整理一下,单靠租种土地的收益,终究是太低了。还有,既是寺庙,得走古朴的风格,不要动不动就建宝殿,刷金漆,佛在你我心中啊……”
姚广孝依旧不为所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张安世似乎一点不在乎姚广孝不回应他的话,接着道:“还有,一味的要香油钱也不好,要打造ip,ip知道吗?要将一些吃饱了撑着,每日只念经的家伙,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僧团,去安南,去占城,去暹罗,那里信佛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