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
“逃?”陈乾苦笑:“能逃哪里去?谁能饶我?”
若是胜了,即便上头怪罪,或许汉王还能保他。
可现在呢?
只怕第一个想要杀他的就是汉王。
而他……竟是生生将天策卫骁骑葬送了。
葬送得如此彻底。
“千户,再不走……”
看着那已成为了一字长蛇一般冲刺而来的铁甲在阳光之下,犹如铁浪一般熠熠生辉的杀至。
陈乾提刀,勃然大怒:“杀!”
刀未斩下。
马下的人,却已将铁矛刺出。
直中陈乾的大腿。
陈乾大呼一声,拖着血淋淋的腿从马上栽下。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铁甲手持着铁矛,一矛刺来。
这一次直刺的是咽喉。
陈乾几乎看到那铁矛的锋芒如毒舌出笼一般而至,迅猛……有力……
死的不冤枉。
他冒出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
对方披着这样的重甲,鏖战了一炷香,竟还能批甲冲杀,手中铁矛还有此等威势,自己面对这样的对手,还能说什么呢。
呲……
那铁矛的矛尖直没咽喉。
陈乾眼睛一翻,等那铁矛收出来时,咽喉处,鲜血便如涌泉一般喷出。
他脸扭曲了,拼命地呜呼自己的咽喉,双手被自己的血染红了,而身躯开始不断地抽搐。
这种痛入骨髓的窒息之后,他双腿一蹬,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天杀的汉王……”
…………
张安世这时从大帐中出来,口里大呼:“莫走了贼人,兵部右侍郎有令,天策卫害民,兵部已是忍无可忍,都给我杀……”
一听张安世在帐外这般嚣张的样子,帐内的方宾,猛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先是狐疑……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可听张安世喊的欢。
他虽然不知张安世的为人,却也晓得,他无法想象的事,可能发生了。
张安世那家伙,若是没有抵御住天策卫,绝不可能这样跳的。
他眼睛又忙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不念经了。
眼里似乎也带着狐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安世在外头喊:“模范营保境安民,拱卫京城,绝不允许这般宵小之徒害民,给我追击,入他娘,敢惹我张安世,你们吃了豹子胆啦,京城三凶都没有听说过,活该你们倒霉。大家快出来,快出来,大家都做一个见证,是他们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