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眼眶忽然就热了,也跟着众人鼓掌。
“演得太好了!”林母一边说一边直抹泪。
大礼堂的顶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里浮动着未散的舞台烟雾。
楚明兰攥着林安安的手,声音都变得闷闷的,“嫂子,那个通讯兵扑到手榴弹上的时候,我听见后面的哥哥哭了!”
她话音刚落,后排果然传来压抑的擤鼻涕声。
林安安回头望去,只见几个剃着板寸的年轻战士正手忙脚乱地抹眼睛,军帽檐压得极低,却遮不住泛红的耳根。
第二个节目开始,林母还在跟刘编辑小声嘀咕呢,“刘编辑,你看,是不是不错?我开心呐!书是我女儿写的,歌是我儿子做的,连编剧策划都是我儿媳妇全程参与的......”
刘编辑自然是就着她的话,好一通夸。
只是他们声音不小,听得前排的几位领导都忍不住上扬嘴角。
“这舞台剧好!好就好在没瞎煽情,全是咱们战士真刀真枪的日子!”郑军长感慨道。
老周早就起身了,蹲到舞台边的各个角落,举着相机“咔嚓”按快门。
目前众人还只觉得好看、震撼。
谁也没想到,仅凭一部舞台剧,竟然把文工团拉上了另一个高度。
后续来学习、来探讨、来合作的演出团队层出不穷,影响之大远比他们估算的要厉害得多。
“林翻译官,听说那舞台剧是你写的,真了不起。”宁建快走几步,追上了站在门口的林安安。
演出结束后,林安安几人刚从大礼堂出来,就在门口不远处等林子淮和杜鹃呢!
宁建忽然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张生面孔。
林安安不想跟他搭话,柳眉微蹙了蹙,故意往旁边站了些。
“真的,我现在最佩服的就是林翻译官了!我们情报分析部本身就忙,她还能抽空写出这么具有社会主义思想的作品,不仅热血,还意义非凡。
但凡换个人操作,都可能在以个人谋利,成为资本主义的尾巴。”
宁建脸上挂着笑,话里话外却似藏着暗刺。
林安安冷眼看着他,语调平淡,“宁翻译谬赞了。”
“这哪是谬赞,说是事实。”
“我写的是书,是文化创作,懒得跟你废话!还有,这舞台剧是文工团集体的心血,也是无数战士用命写就的故事,轮不到谁谋私。”
宁建的笑容僵了僵,本身还想说什么,却瞥见了往这边来的楚明舟,立马收住话头,“真的很精彩。”
说完,就跟其余几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