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您也不能在衙门里头,活活把他打死。
皇帝杀大臣,还得编排个罪名呢!
江连横乜了一眼老夏,随手将警棍扔在地上,坐下来冲西风使了个眼色:“把他整醒。”
言毕,众人立马行动起来。
这边饮茶,那边泼水,一会儿掐人中,一会儿抬高腿。
忙活了半晌儿,陈瑞才堪堪苏醒过来,脑袋还是懵的,又缓了片刻,才能开口说话。
其间,江连横又转头去问老夏:“抓我女儿的那本书呢?”
“那个谁,”夏队长连忙吆喝,“你去物证室把那本禁书拿来!”
少顷,一本线装书被交到了江连横手上。
说是线装书,可装帧极其简陋,看起来更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读物。
随手翻了两眼,果然是手抄本,里面的论调人所共知,不必赘述。
江连横只把这手抄本在陈瑞面前晃了晃,问:“这是我女儿的书么?”
陈瑞瘫坐在地上,牙齿松动,口鼻窜血,眼睛被肿胀的面部挤成了一条缝,很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你抓我女儿干什么?”
“我、我看见这本书在她手上。”
“听你的意思,这本书还真是我女儿的?”
“……不是。”
“到底是不是?”江连横正色问道。
“是……还是不是啊?”
陈瑞已经完全没了主见,他不再关心真相,只关心江连横到底想听什么。
江家众人不禁哄笑起来。
陈瑞的颜面丧尽,只好闷头不再言语。
江连横又把手抄本在老夏和巡长眼前晃了晃,问:“两位长官,你们的意思呢?”
“嗐,江老板,您这话都多余问了!”夏队长和那巡长连忙笑道,“这种禁书,怎么可能是您家千金的东西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江连横点点头,转而又问陈瑞:“你有没有看见是谁把这本书塞给我女儿的?”
陈瑞一愣,摇摇头说:“当时的情况太乱,我真没注意,就看见江小姐把这书扔在地上了。”
“没注意?”江连横冷哼道,“我看你是故意包庇闹事的学生!”
陈瑞应声呆住——天大的罪名说来就来!
“不是,我、我是抓学生的……”
江连横不容他把话说完,随即转头看向老夏和巡长,却道:“我早就听说,城里有不少公差纵容学生闹事,暗地里跟省府较劲,今天的请愿闹得这么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