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自然不敢随意应承。
“行行行,别捧了。”江连横有些不耐烦,“我今天来这,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以后我的雇工来这采砂,还请船爷卖我个面子,高抬贵手,别为难他们。”
“嗐,闹了半天,就这点小事儿啊?”老船一拍大腿,“要是因为这个,您让三爷给我带个话不就得了,何必还亲自跑一趟呢?”
说着,忽又上前请道:“来来来,江老板,您容我蹬鼻子上脸一回,咱今天就划界,以后谁要敢为难您的雇工,您别受累,有事儿全包我身上了。”
话虽如此,但这事儿不能细想。
江家既然有官府的许可,采砂的时候,自然无所顾忌,产量也就更多。
久而久之,老船这帮人就只有两条出路:要么被江家兼并,要么被挤出砂石行当。
江家就是来抢食的,老船心知肚明,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老船怕得有理。
若是按照江家先前的行事作风,不出一个月,他本人就会“莫名”失踪,或是死于“意外”。
偏偏这种时候,江家还会派人前去吊唁、慰问,摆明了就是要让线上的合字人人自危。
没办法,江家的靠山太硬,与其虎口夺食,莫不如趁早来个全身而退。
毕竟,败给江家,不算丢人。
想到此处,老船不禁叹了口气,又连忙换上笑脸,却说:“江老板,不瞒您说,我这两年也没少划拉,挣多少算多呀,我又没有官府的许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最近正好想着改行换换营生呢!”
然而,他有所不知,江家已经决心调整,准备极力缓和线上的关系了。
江连横见他口是心非,干脆开诚布公道:“老船,我没跟你扯那些没用的幌子,否则我有必要亲自过来见你么?”
“嘶——”
老船眉头紧锁,仍旧不敢轻信,却说:“江老板,我这二十几年算白混了,您刚才……是什么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
“有啥不明白的?”江连横反问道,“你采砂不就是为了挣钱么,以后,你带着你的人,换去上游采砂,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但是你采出来的河砂,今后只能卖给我,而且价格得减半。同时,我不想再看见沈水上有其他河盗采砂,懂么?”
老船听明白了,江家这是打算拿他当枪使。
可是,价格减半,无异于强买强卖,还有什么称这是合作呢?
“放心,我当然不会让你们既出力、又损钱,帮我办事,亏不着你们。”江连横笑了笑说,“老船,你别忘了,我手上可有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