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别瞎凑热闹,把碉楼看住了,不听话的,腿打折!”
“嗬,老帮菜,想明白了?”孙向阳随口打趣。
海潮山没的选,不只是因为亏欠着江家的人情,更是觉得自己现有的体力,恐怕来不及回沈家店报信儿了。
事已既定,众人当即顺坡下山。
但这一次,海潮山不再选猎户常走的老路,转而处处另辟蹊径,兜兜转转,直到天光大开,方才赶到了来时的山路。
无奈折腾了整整一夜,临到下山时,老猎户的身体终究还是热了起来,得亏赵国砚一路搀扶,才能勉强支撑。
杨剌子和老哨子两人,仗着年富力强,下山以后,也不叫歇,问明了沈家店的方向,便顺着老路,径直先行去了。
趁着天亮,剩余三人就寻了一处僻静所在,暂且歇了半晌儿。
赵国砚赶忙生起篝火,替海潮山烤干了衣裳,又让老猎户晒了晒太阳,拿山泉水顺下点干粮,肚子里有食儿,人就渐渐恢复了过来。
只可惜海潮山上了岁数,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摸去“牛心顶”的路途,就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好在路途不算远,赶在隔日上午,总算及时到了。
“牛心顶”与其说是一座山,不如说是一条岭,远远就能看见,算得上是老爷岭数一数二的高峰,许多山间野路都能通行抵达。
不过,正因为山高便于俯察,所以多数野路并不安全。
海潮山经验丰富,自然选了一条草木最为茂盛的林间小道,安全归安全,走起来却毕竟不太轻松。
孙向阳一到此处,就立马拿起望远镜,朝“牛心顶”上张望,可望了半天,也没看到营地的踪影,直到日暮黄昏,山后头隐隐有烟火升腾,方才确信二麻没有撒谎。
“晚上别生火了!”赵国砚提醒道,“那山顶上,肯定有老莽的探子,最近先忍着吧!”
孙向阳放下望远镜,满不在乎道:“我肯定无所谓,就是他——”说着一指瘫坐在地上的海潮山,“不知道他能不能挺住。”
赵国砚摇了摇头,说:“挺不住也得挺,咱们现在就在人家眼皮根底下,稍微有点动作,估计就漏了。”
孙向阳回身看了两眼幽深的山林,咂了咂嘴,自顾自地嘟囔道:“我倒不是怕老莽,问题是天天晚上不生火,这林子里……”
两人的担忧不无道理,每至入夜时分,深林里总有各种莫名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叫人不得安生。
深夜半梦半醒,常常感到有野兽在身边打转,时不时凑过来,闻一闻,拱一拱,猛然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