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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光复以后,李五爷加封少将军衔儿,也曾在衙署当官,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决定弃官从商。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更适合经商。
正是因为以他为首的“宁帮”崛起,原本盘踞在沪上的“粤帮”,才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无限风光,而他本人也因此被推举为“宁帮”旅沪同乡会理事长。
现如今,江左地界儿无数军政要员,都或多或少跟李五爷有过交集。
这样的人物,亲自打电话过来,杜镛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当下便快步走进书房,提起电话听筒。
“喂,五爷,我是阿镛。”
听说李五爷前段时间回乡祭祖,杜镛连忙寒暄问候了几句。
未几,他的脸色却又忽地一怔,眉宇间随之闪过些许困惑、意外。
“哦,对对对,最近是有这么个人。”
杜镛在书桌前缓缓坐下来,随即冲门口摆了摆手。
管家和叶绰三见状,便识趣地将书房门关上,只留他独自一人闷在屋里。
杜镛拽了下台灯开关,悄声却问:“五爷,您容我多嘴问一句,这位江连横……他是您什么人呐?”
“嗐,其实也不算我什么人,是我以前有个老部下,他发电报过来,让我帮忙照顾照顾,讲讲情,听说你们之间有点误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李五爷似乎刚从老家返回沪上。
杜镛干笑了两声,颇为无奈道:“这……的确是有点误会。”
李五爷闻言,不禁顿了顿,问:“阿镛,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给我交个底,你们之间的误会,还有缓么?”
“五爷,我也想给你交个底,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
“嗯……总不至于,已经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吧?”
杜镛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忽然问:“五爷,您刚才说的那位老部下,我认识么?”
“不是别人,是那个张效坤,以前光复军骑兵团的团长。”李五爷呵呵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那个不太着调的大高个子?
杜镛心头一凛,却说:“我倒是听说过他,但他未必听说过我,这么说的话,他现在是在奉天?”
“我这也是刚刚才知道。”李五爷解释道,“按他电报上的说法,应该是去投奔奉张了,这也不奇怪,直系不待见他,如今这形势,除了奉系以外,他也没别的地方再去投奔了。”
这话乍听起来,张效坤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可杜镛却不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