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话说得没错,世道变化太快,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说罢,俯下身、探出手,“唰”的一下,便如同拽行李箱似的,把闯虎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宗社党的酒会,参与者非富即贵,那天的安保措施必定不同往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荣五爷,而后安然逃脱,绝非易事。
“闯虎!”江连横环视客房,“闯虎呢?”
江连横想也没想,便说:“钱都给你们,我一分也不要。”
“别介!哥,你这话听起来像是要送我上路!”
江连横不声不响地点燃一支烟,怔怔出神地看向华灯初上的新市街,喃喃自语道:“这种事说起来就玄乎了,但就是有种感觉,否则小妍不会跟我那么说话……十三年了,你懂吧?”
“那就想办法让他闭嘴!”
“不是好像,他就是认识王爷!”
楞哏哩连忙纠正道:“不不不,这四匹马里头,单有一匹是给咱家掌柜的留的,不能算在里头。”
风外居的安保太夸张,强攻根本不现实,想要偷偷潜入其中,更是难如登天。
哩哏楞连忙应和道:“别说马了,驴和骡子都少见,见着了人家也不卖呀!”
“别他妈絮叨了!”李正一脸厌恶地打断道,“我那帮弟兄在旧市街动手,大岛町那地方离市区远,酒会不是在晚上么,我们可以不用马,事成以后,直接往北边山里走。”
“东洋瓦房!”江连横解释道,“上有梁、下有空、有栽树的后院,有走人的回廊。”
赵国砚背身站在橱窗外,警惕着环视街面上的动静。
“道哥,那你怎么不问问家里什么情况?”
随后,江连横又看向薛应清,说道:“后天晚上六点,你和我去大和旅馆参加酒会,赵国砚会带一个弟兄,在外头给咱俩打配合,你这边谁去?”
众人应声哄笑起来。
薛应清却说:“有一件事儿,你得提前准备一下。苏泰也是宗社党,而且认识荣五爷,他要是过来,你这个冒牌货马上就得露馅儿!”
荣五爷拿起电话,先用东洋话问候了两句,发现对方是华人以后,方才沉声问:“什么事儿?”
听筒里传来那珉的声音:“荣五爷,消息可靠,江连横目前不在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