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是小鬼子!”被袁新法等人挡在院门外的两个小弟高声回道,“来了几个东洋武士,砸门砸窗,逼咱们开门营业呢!”
“我前两天刚得到消息,这次省城整顿治安,不是偶然,主要是因为奉天要来一位贵宾。”
张正东听见老钟叫板,立马拿起“大镜面儿”,准备冲出去拦人,却不想,刚走到一半,自己却被大嫂抬手拦住。
天色刚刚见黑,屋子里只点了这一盏灯,暖黄色的,带点花纹,映着胡小妍的半边脸。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就那么说,咱能怎么办?”钟遇山说,“情况就在眼前摆着,江家的三桩买卖,全都停业了。西风进去了吧?道哥又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要是外人,你咋想?”
听见半天没有回音,江连横不禁在电话那头喊道:“喂,掉线了?”
韩心远冷哼一声,接着转过头,却问:“大嫂,道哥到底去办啥事儿了?是不是去辽南找那个什么荣五爷算账去了?”
而且,老爹在世时,曾经再三告诫她——临阵杀敌,关心则乱!
可是,正当胡小妍将要开口时,江连横却在电话那头抢先了一步。
胡小妍眉头紧蹙:“不是……”
“叮铃铃——”
钟遇山指了指随行而来的弟兄,说:“道哥不在,家里得有个主事儿的人,否则早晚要乱套。这节骨眼儿,我这个‘二柜’不来,谁来?”
韩心远一上来便问:“大嫂,道哥去哪了?”
“那你咋不说话呢?”
王正南和刘雁声早已在两侧的空座上坐下,闷不吭声。
这时候派人来砸场子,不是阴谋算计,同样还是阳谋!
无论怎么选,都是两难!
这是宗社党的还击——两瓶毒药,江家必须从中做出选择。
“山哥,咱的场子有人过来闹事儿!”
韩心远和钟遇山一听,脑子里立马蹦出八个大字——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他们知道胡小妍在江家的事务上,有很高的发言权,甚或并不亚于当家掌柜;他们也知道胡小妍有点谋略,但女人毕竟只是女人!
何况,还是一个没腿的残废女人!
南风因为长得胖,肥头大耳,眼睛又小,总眯缝着一团和气,像一尊弥勒佛,因此平日里大伙儿都不太把他当回事儿。
张正东和王正南忙问:“嫂子,用不用去把他们拦下来?”
张正东站在大嫂身后,负手而立,手里拿着道哥临行前交给他的二十响快慢“大镜面儿”,脸上看不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