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五爷最近确实脱不开身,但他答应给你们的货,还有零售执照,我都能给你们弄到。要不这样,为表歉意,今儿我做主,再多送你们一箱红丸和一箱土货!”
谭翻译本想追问,那珉却不愿跟一个外人透露太多。
谭翻译和那珉接连叫喊。
“诶!何小姐,您这是何必呢!”苏泰连忙挽留,“买卖都谈到这了,咱别半途而废呀!”
谭翻译冲窗外努了努嘴:“看见外头那几个小叫花子没?那都是江家的耳目!”
无奈眼下已经蹚了这趟浑水,得罪了江家,便如剑卒过河一般,有进无退。
这张餐桌上坐着三个人,身穿红马褂的苏泰早已是熟客,他的对面则坐着蔡耘生和薛应清。
那珉哼哼了两声,却说:“当年,就是这帮会党,把咱的朝廷给折腾没了!”
有他带头,其他几个老辫子,都跟着忧心冲冲起来。
灰辫子恨恨地说:“我真是闹不明白这小子,咱们答应给他钱,给他生意,甚至答应让他当官儿,他怎么就非得跟咱们作对,去给一个土匪当狗呢!”
“苏爷,这话说的,好像咱们贪您这点小便宜似的,蔡家虽然比不上荣五爷,但在安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大老远跑来一趟,吃了个闭门羹,回去还不让人笑话?”
苏泰回过头,冲两人笑了笑,有些难为情地说:“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荣五爷可能没法再跟两位碰面了。他托我带个话,还请两位海涵。”
刺杀江连横,一次没成功,便很难再有第二次。
“我跟你们说实话吧!”苏泰叹声道,“荣五爷估摸着明天回来,但不是在大连,是在旅顺。他是真走不开,得留在那边帮着……嗐!帮谁你们就别管了!总之,你们要是必须得见他,那最好是去旅顺,我可以帮你们联系联系。”
“唉!那行吧,咱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要的就是一份儿诚意。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苏爷您再帮忙搭个线,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到时候,亲自登门拜访,把订金当面给他。”
此时此刻,辽南大连。
众人纷纷附和,人心浮动。
“依老夫看,这件事儿,还是得靠东洋友邦出面,跟当局交涉交涉,如此才能迎刃而解。毕竟,那么一大批军火,总不可能不翼而飞,扔水里还能听個响儿呢!”
蔡耘生的眼里满是宠溺,如此温柔、体贴的贤内助,模样还可人,上哪儿找去!
苏泰觉得腻歪,便连忙起身告辞:“那等我和荣五爷商量好了以后,再去大和旅馆找你们,告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