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某不过草芥之身,走了大运才得柯将军赏识,留在营中混口饭吃。
所谓才高,不过是军中兄弟平日传来传去的玩笑话,殿下莫要当真。”
闻祁脸上的笑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拢了拢娇娇肩头的衣服,遮住那一抹外泄的春光,凉凉问:“好看吗?”
旁人或许听不懂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可乌钧却心知肚明。
他若不应下,这位太子殿下便会以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冒犯他的宠妾为由立时让人将他拿下。
轻则被挖掉一双眼睛,从此沦为废人。
重则,与他的同僚一般被千刀万剐丢掉性命。
毕竟这位主行事,向来残暴不讲道理。
乌钧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朝着上首恭敬一拜道:“不才乌某,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闻祁掀眸看向他,忽地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乌先生是聪明人,果然没让孤失望。”
看得出,他心情大好。
可乌钧此刻却笑不出来。
跟随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主君,办差只能成不能败。
即便事事小心谨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他,或是得罪了他养的什么猫猫狗狗被挖眼活剐。
一失足成千古恨。
早知如此,他便该在柯将军身死后离开,也不至于被这活阎王给盯上。
知恩图报欲为伯乐报仇是为大义,可也要有命活着方能继续。
没了命,那些皆是空谈。
乌钧正准备找个由头退下,忽听闻祁问道:“众人皆说大安那位锦王殿下战无不胜,乃是我梁军的克星,乌先生如何看?”
“简直是荒谬之谈!”
有人抢先开口,恭维道:“那个墨锦川这些年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了些,勉强打了几场胜仗,占了点便宜。
他要真这么厉害,也不会被兄弟们逼上山,被狼群活活咬死!”
其余人看着闻祁的脸色,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赶忙开口附和。
“殿下就是太看得起他,要我说,那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论起才能谋略,他连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就算他之前有几分真本事,坐了两年的轮椅,也早成了一个废人,不足为惧。”
“锦王死了?”乌钧脸色微变,满眼的难以置信。
忙着吹捧闻祁的人见状,讽刺反问道:“听到锦王死了,乌先生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另一人顺着他的话道,“乌先生向来欣赏聪明人,或许是与那锦王殿下惺惺相惜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