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去。
李漳摆摆手,不理孙福,继续往前走。
李漳是骄傲的,在江厌辞放眼线这种事,他还不屑于。不过他也知道,孙福这个人就是这么个哪都想卖好的处事方式,也算不得太大的缺点。
不多时,江厌辞过来。李漳瞥他眼,笑打趣:“新婚燕尔的,跑我这里做什么?”
“三殿下后天就启程离开长安。”江厌辞道,“你要他平安到封地?”
李漳笑笑,道:“他可是你妹夫。”
江厌辞道:“我只是来问你的打算。”
李漳便多几分兴致,问道:“如果我要他死,你如何?”
“不如何。”江厌辞道。
妹夫?江厌辞可并没有把李渡成妹夫。那江念婉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何况还是换子元凶的女儿。冷眼旁观足够,他不可能因为多余的善心坏大事。
而如今的大事,便是扶李漳上位。论亲疏,他希望曾生死与共的李漳穿上龙袍。更何况,帮李漳登基,也是为他自己,为江家。
李渡的『性』命,能保下自然是好的。可若危机到李漳,江厌辞在李漳下手前,提前除掉李渡。
李漳不打趣。他叹口气,颇为感慨地说:“若是以前,李渡的确是个竞争对手。可他因为个女人,已经不能对我构成威胁。罢。”
李漳捻指上的扳指,道:“女人是酒,也是毒。痴情人自己沾染上,怨不得别人。”
“你总是很看轻女人。”江厌辞说。
“不。”李漳摇头,“我只是看轻别人的女人。”
江厌辞皱眉,不解意。
李漳笑笑,道:“在为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是别人的女人,皆为草芥。二是我的女人。”
江厌辞毫不犹豫地接话:“可是你的女人今天启程去姚族。”
李漳“唔”声,沉『吟』片刻,云淡风轻地说:“她跟父亲回姚族,总比跟在我身边安全。”
“不理解你的脑子。走。”江厌辞起身。
“。”李漳轻转扳指的动作停下,抬眼看向已站起身的江厌辞,道:“初你刚回长安,怕你不适应高门深宅里的弯弯绕绕,给你几个下人使。如今你在京中时日也不浅,我送给你的人,若用得不顺手随手换就是,不必顾虑是我送去的人。”
“走。”江厌辞并没有对李漳最后的大段话给出明确回应。
李漳点点头,没说什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新茶,颇为情致地品起来。
江厌辞刚走,孙禄脚步匆匆地进来,禀话:“殿下,明珠县过来。”
李漳眉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