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提醒我。”
顾婵一愣,“家里不是有?”
“还人呀,陆家出的那事,那些盘子碗都是借村里人的。”林昭解释。
东西是经顾母手弄碎的,要赔一半。
当然,顾母看病买药是陆家给的。
原本陆婆子是不乐意掏的,还想顾家把摔碎的盘子和碗全赔了。陆一舟要脸,自觉赔了医药费,拍板说碗盘的损失一家一半。
表面上合情合理。
因为这事,又让村里人竖大拇指,说他正直,帮理不帮亲吧啦吧啦。
对此,林昭不评论。
顾婵得知前因后果,当即掏裤兜,一摸一手空,寻常人家一毛钱恨不得掰两半花,除非去县里会带钱,平时哪会随身带钱,还怕丢了呢。
她尴尬地笑笑,“昭昭,我没带钱,下次来把钱给你。”
林昭笑道:“不用啊,娘替我照顾四个崽,我帮忙是应该的,而且这些盘子碗是供销社的瑕疵品,不贵,不用给钱。”
确实不贵,一个粗瓷碗才三分。
细瓷碗一个少说得一毛五,是粗瓷碗的小几倍。
摔碎的是粗瓷碗,还回去的当然也是粗瓷碗。
顾婵真心实意道谢,然后问:“你上班咋样,还习惯吗?”
“习惯啊,就摆摆货,卖卖货,再做个记录。”对林昭而言,是很轻松的事。
“习惯就好,要是有什么事给家里说。家里解决不了的,给承淮打电话。”弟弟不在身边,顾婵担心难免多些。
“好。”林昭知道大姑姐是好意,没故意和人反着来。
正说着,饭好了。
顾婵在娘家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姑娘,嫁人后更利索,把饭菜摆到桌上,又摆好筷子。
趁着这功夫,林昭去喂大黄和琥珀。
两只狗狗抬头看着她,围着她转,尾巴摇成螺旋桨。
林昭往盆里倒狗粮,才倒出一点,琥珀把整个狗脸埋进去,后腿一蹬,盆歪倒。
大黄看不过眼,沉稳上前,咬住它的后颈,把崽拖走,才放下,它蹦跳着又要上前,狗妈妈长了些肉的身体下沉,前爪扒拉住它,把崽崽扣在身前。
琥珀不乐意,用圆滚滚的脑袋顶大黄,没用,用短小无力的爪子推,没挣开就算了竟还歪倒在地,怎么也逃不开它妈的“五”指山。
小狗累的吐舌头,躺在那里摆烂,狗脸绝望。
林昭没忍住:“噗嗤……”
顾婵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大黄,带你崽过来吃吧。”林昭声音响起。
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