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面的人,正经娘子会被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宅院,如同见不得光一样么?
这分明就是养个外室!
连妾都不如,她不明白沈棠宁是哪来的脸这般理直气壮的?
青岚望着面色沉静的沈棠宁,目光不自觉露出一丝担忧。
她经常这样坐着发呆,也不爱说话,她觉得夫人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有着漂亮的羽毛,却逐渐失去生机。
沈棠宁留意到她的目光,偏头看过来:“你一直守着我,不觉得无趣么?”
青岚眼微微瞪大,连忙摇了摇头。
这是她的职责,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这种行为更像是监视,因为公子每日都会问她,今天夫人又做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事无巨细。
沈棠宁解下头顶的一根发簪,捏在手里仔细把玩,她望着它的眼神是难得的柔和。
青岚目光落在那根发簪上,透着点困惑,依看她,这支五颜六色的发簪根本不衬她。
沈棠宁轻轻翘了翘唇:“这是我夫君亲手为我打制的。”
青岚看上去有些惊讶,她想不到公子那样冷清的性子会做这种事,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就见沈棠宁嘴角的弧度落了下来,脸色又恢复了那种冷淡:
“我的夫君,是你们公子的弟弟。”
青岚一下捂住了嘴,难掩眼底惊愕。
她听到了什么?
她惊慌的眼神充斥着难以置信,那夫人岂不是公子的……弟媳?
而且她看上去也不是自愿的,青岚的眼底不可避免流露出同情,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夫人总是愁眉不展。
沈棠宁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模样,她却清楚地知道,青岚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
当晚,池景玉又向青岚打听起沈棠宁一日的生活,出于私心,青岚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如果公子知道了,定然会寻夫人麻烦,那支发簪说不定也会被收走……
那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池景玉在椅子上坐下,沈棠宁宁愿受冻,也要坐在窗边,和他中间隔着条银河。
他也不在意,慢悠悠出声:“今日沈辞来侯府大闹了一场。”
窗边的人一顿,抬头看过来。
对上她清冷的眼眸,池景玉意味不明地笑笑:“他是来找你的。”
可惜,沈辞虽然怀疑是他带走了沈棠宁,却没有确切的证据,更猜不到他把她藏到了哪里。
“你这样囚禁我,有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把我关一辈子?”沈棠宁冷冷望着他,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