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小葵可是再喜闻乐见不过了。
江雁儿大抵是从没被一个丫鬟指着鼻子骂过,饶是再心机深沉也不免有些绷不住:“顾郎,你看这丫鬟,简直就跟主子一个德行
,都是没人要的疯女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姜玥清澈的眸光落在她脸上,那张清秀的脸上分明没有任何喜怒,却仿佛蝴蝶轻轻扇动翅膀,不知下
一瞬会带来何种风浪。
江雁儿不由得有些心悸,不过仗着有顾以信撑腰,她到底还是大起胆子重复了一遍:“说你是疯女人怎么了?被人糟蹋了还处处
抛投露面,真不知你姜家是怎么教的女儿,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一记巴掌已经干净利落地落在了她脸上。
江雁儿整个儿懵了,愣愣看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姜玥,险些没回过神来:“你……你……”
“我什么我?还嫌打得太轻了吗?”姜玥嗤笑问。
那笑容极冷,冷过三冬的寒冰。
江雁儿脸上火烧火燎,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既怒又恨,却到底不敢当着顾以信的面抬手回扇姜玥。
她平日里都是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又岂会露出如此泼辣的一面,毁了自个儿在顾以信心中那白莲花般的模样?
“顾郎,她……她竟打我?”她只能楚楚可怜地抹起眼泪。
“姜玥,你别太过分了!”顾以信胸口猛烈起伏了一下,眸中盛满了怒气,“雁儿可是我已过门的妻子!”
“飞得再高,在我眼里也只是一只野鸡。”姜玥半点也不打算给这对渣男贱女留面子。
若这江雁儿安安分分也就罢了,之前的那些事她大可不计较,可这人偏偏如此不长眼,非要来触霉头,那自己索性就陪她好好
演完这场戏。
江雁儿不是自诩娇弱吗?
既然如此娇弱,挨了巴掌乖乖受着便是,要哭滚去别处哭去,别在这儿脏了自己的眼睛。
“你……你这个泼妇!”顾以信到底出自名门,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泼妇,更难听的话是骂不出了。
再者说,他也担心万一话说得太难听,惹恼了那喜怒无常的陆南风陆少帅。
到时别说是江雁儿,就连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眼前唇角勾起嘲讽的姜玥,顾以信咬牙切齿,只觉这辈子从未这么憋屈过。
以往姜玥笑起来时双目弯弯,宛若新月,此刻那双眸子里却只余冷冷清清的波光,一如江心的水浸染着淡淡月光。
顾